“雅斋兄所言不虚――这类玻璃高脚杯本就是西番红夷式样，我在总督大人府上曾见过一对，传闻代价令媛。但不管大小，光芒，透明，还是精彩圆润，都远不如这盒中的四只杯子。”
方文正先是不解，随后大为严峻――这但是要送到皇宫大内的东西，万一内里有甚么不当之物，那但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大师的热忱……未几说，加更
可这也怪不到谁，连本身尚且在偶然间漏了嘴，.部下那些人又有几个能守口如瓶的？更不消说安抚司那批只会说大话的文人了，怕是连自家老婆穿甚么色彩的裤子，对方也已经摸得清清楚楚啦……
“那这件呢？这件献给皇上的贡物，又代表了甚么意义？”
周晟拿起一个杯子，把它举到方文正面前，寂然道：
“不错，精美并且合用――就这么简简朴单一个小盒子，仅仅用来剃须修面之物，他们尚且能做得如此详确精美……那用来杀人的兵器呢？”
“刚才在宴席上，我看到他们一把短刀，做的也是精美非常。有几处古怪形状，我刚刚才想明白其用处……千百年来型制稳定的刀剑都能如此，火铳火炮之类那还用说么？”
“虽是西番红夷的东西，短毛却能做得比他们更好――夷人不如短毛！如果朝廷还想借助西洋夷人之物去对于他们，必定无用――这就是他们这两瓶酒中所包含的意义，是对朝廷的警告啊。”
一七八 舟中闲话
“一败涂地，一败涂地啊！”
方文正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精美，非常的精美……”略加考虑以后，又弥补道：
“有点象是西番红夷之物，但也没甚么特别啊……哦，比红夷人的东西要好很多。”
“还好还好，这些短毛还算客气，给了我们这几件东西，要不然归去还真不好交差……”
――所有身处广州宦海的人都晓得，当初对因而否要出兵剿除占有了临高县的髡匪，还是有过一番争辩的。厥后促使总督和布政使等几位大人下决计的启事，就是有红夷承诺借给他们大铳火炮。
这位方大才子现在总算有了几分自知之明，猜想起来没甚么自傲。但周晟却一鼓掌，点头大笑道：
“代价令媛？才两只？那这里头四个杯子另有两个大瓶子岂不是更加……总督大人会收么？这万一给御史台参上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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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底子就是一条战略，不晓得是那群人中谁想出来的，好一条绝妙的缓兵计啊……”
“啊……这不是礼品是甚么？我亲眼看着他们装箱的，莫非他们掉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