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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鼠子受了惊吓,顿时如溃兵式微,胡乱四散,有的行动慢些的已被大树压成了肉饼,更多的“吱吱啾啾”地上窜下跳,乱作一团。
炮仗钻到了车尾,一脚踹掉仅剩支片的后车门,从包里摸出捆东西,奸笑着点着一根烟。
湖秋猛打方向盘,借着车的惯性,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调头,车胎和空中狠恶的磨蹭,升起浓浓黑烟,伴跟着一股橡胶的焦臭味儿向四周弥散,车子在滑行二十多米后才停下,我们纷繁跳下车,筹算作最后的抵当。
炮仗的火药多少延缓了鼠群的速率,我们总算长松一口气――只要穿过这片高山,根基上就算出了山套子,火线再没有甚么伤害的盘山道,想甩开鼠群轻而易举。
“走那边!”莫爷指着火线的一条岔道急喊,雪雾昏黄中我们能看到,那儿是一片宽广的高山,恰是之前在山上看到的“近路”。
莫爷让炮仗把剩下的火药全都堆在一起,放了引信却发明底子不敷长,燃烧者引燃以后没偶然候逃到充足安然的地区,十有八九将和那些冰鼠一样被炸成碎片!
莫爷紧皱眉头,咬咬牙,“拼了!”
我又脱下外套,再扔出去,枯树微微晃了两下,还是没倒下去。
莫爷大喊,“快!赶到它们前面!”
大伙儿还没松口气儿,火线再次出了状况,又有断树横在路当中,并且不止一棵,每隔百八十米就能碰到,我们这才明白,本来之前碰到的大树挡路就是这个成因。
挡风玻璃外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幸亏山风大,又很快被吹开,我们一起疾行,半个多小时后,终究甩开了鼠群的追击……
车门刚拉上,更多的冰鼠便澎湃而至,撞得车门“砰砰”作响,几只大个儿的竟把车窗撞出裂缝,湖秋把油门踩到底,车轮在雪地上一阵打滑后,终究还是猛蹿出去,“嘁嗤咔嚓”一阵乱响,不晓得压死了多少冰鼠……
眼下的实际很残暴,我们必须留下一小我引燃火药……
车子过了山顶,开端蓦地变直,厥后是持续的下坡,我们的视野也变得宽广些,模糊能看到火线的景象。
炮仗杀红了眼,一捆一捆的今后扔,浓烟滚滚中,冰鼠子似也被激愤,追来的势头更猛。
火线已传来汽车策动的声音,火线鼠群的吱叫声也不出五米以内,我和梁放何爱娟冲上公路的时候,面包车已经窜了出去,我把他们推上车,几只冰鼠子已啃掉了我的鞋跟儿,更有鼠类飞窜起来,直奔我的后颈,嘭!一声枪响,那几只冰鼠被打落下去,阿菲手中的猎枪冒着烟,另一只手递过来,我赶紧抓住,跳上了车。
炮仗开端骄狂地大笑,“上啊,再他・妈上啊,老子把你们都炸成‘鼠片’!”
我们用将近一个小时才到了山底,火线就是那片空空荡荡的开阔地了,风雪渐止,乌云散开,天涯的朝阳已经跳出大半个身子,映得雪面有些刺目。
湖秋急打舵,油门刹车瓜代踩下去,绕开一棵棵断树,每次不是从绝壁边儿上掠过,就是差点儿冲进林子里,真是险象环生、步步惊心。
湖秋试着调剂却无济于事,最后看着莫爷,“现在如何办?”
“这边――”火线的一丛树冠里,俄然冒出一个脑袋,梁放神采飒白地朝我挥手,“快!李哥,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