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身在雪地上一阵滑行,我接连摆布打舵才没让车翻畴昔,“上校”的车也开端减速,正把半截身子探出车窗向我对准,却俄然愣住了――
我凑上去一看,明白了,只见皑皑白雪上正探出一根翠绿翠绿的嫩枝,而枝头上结着几颗通红的果实,那是人参,纯野生的山参……
我看看何爱娟悄悄飘起的发梢儿,又瞅瞅莫爷大衣上直立起来的外相,内心暗笑――机遇来了!
“上校”的车身短,比我们矫捷很多,转眼又追上来,此次4、五把枪同时对准我,我不管快慢,再也躲不开了。
我们没人搭话,只是闷闷地往前走,就连炮仗也没回声,仿佛心不在焉,时不时地停下往两边看。
我斜眼瞥着他没说话。
“红头发”用步话机和“上校”非常钟一联络,可垂垂发明信号越来越差,到最后只剩下了“嘶嘶啦啦”的噪音,仿佛碰到了甚么强滋扰。
却见炮仗竟俄然暴露欣喜若狂的神采,转头看着莫爷,“叔儿,就、就是这儿啊!”
我们相互解开了手脚上的绳索,我把司机踹下车,坐上了驾驶位,重新调剂方向,猛地朝前窜去,前面两辆车吼怒着冲来,很快追上了我,一左一右把我们夹在中间。
他又干笑两声,“老弟,实在之前的事儿吧,您也不能全怪叔儿,干我们这行的,哪个不是钱眼儿多过心眼儿,财迷住心窍了?不然生里来死里去的,都是为了啥呀?叔儿也是被逼无法……不过你记着,叔儿是绝对不会害大伙儿的,你刚才也看到了,我们通力合作分歧对外是多牛・逼!少了一个恐怕都不可,从现在开端呀,咱几个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就跟一家人似的!你们说对不对?!”
莫爷看着我笑,“这才叫存亡天必定,繁华险中求,如果没有李老弟这么机灵的队友,我们不必然死过多少次了。”
车又往前开了能有半个多小时,已垂垂靠近了那座山脚,前面两辆并驾齐驱跟着,能够说是寸步不离。
我们哪还敢逗留,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上跑,终究把“上校”落得远了,这才有工夫喘口气,黑疙瘩对我说,“兄弟,你刚才玩得险呐,这如果一脚没刹住,我们都得陪老外走一趟鬼域路。”
身上又传来一股非常的酥麻感,我又急又喜,眼睛死死盯住火线,在几颗枪弹突破车窗从我面前飞过的同时,猛地踩下了刹车――
炮仗急跑畴昔想要扒雪,莫爷一把拽住他,目光闪动已近猖獗,“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