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放慢速率,全神防备地靠近,在一处土坡后藏下踪迹,偷偷地往那边看――
“上校”一身血污的站在不远处,正叼着雪茄,脸上暴露凶悍的笑,渐渐抬起冲锋枪。一张庞大的“雪毯”从他的身后直立起来,残破不堪的身子猛地向前扑去――
拐过几道弯路后,阿菲停下来,回身朝最窄的一处洞顶上射击,冰花四溅中,土石冰块纷繁碎裂掉落,枪弹打空的同时,洞道正巧被堵住,这给我们争夺了更多的逃窜时候。
“你――我先弄死你!”莫爷气急了便要往上冲,黑疙瘩忙上前拦住,说莫爷你稍安勿躁,我们劈面锣劈面鼓把事情说清楚,可别冤枉了好人,当然,也毫不能放过一个好人!
呲!
莫爷嘲笑着指向阿菲的脚下,“哼哼,你们本身看看,这,还不能说‘清楚’么?”
那雇佣兵生硬以后,身材较着萎缩了整整一圈儿,很快身上的衣物便脱落下去,“雪毯”口中喷出的浓浆又结成冰晶,将他光・溜溜的身材封固此中,随后成为冰坨和冰墙融为一体,如此,一个“新奇”的尸身又被封进了冰层,看来也用不了多久,这里又会多上一根“老山参祖宗”……
我们这一次眼睁睁地经历了统统,本来干尸的制造者就是这些“雪毯”,但它们把人冰冻起来不吃不喝又是甚么意义?莫非也有保藏癖?或者和老鼠蚂蚁一样,有储藏食品的风俗?
大管在村庄外被黑疙瘩扑倒,小情侣也停下来往村里看,莫爷见半天都没有甚么变故,手握着刀渐渐靠上去,我们离得近了才看清楚,村里那些男女老幼都穿戴清一色的玄色衣服,看长相和体型又不像汉人,并且服饰粗糙古朴,底子就不是当代的。
莫爷从地上捡起十几颗鹅蛋大小的石头飞打出去,石头径直从那些女人的身材上穿越而过,又透过房屋墙壁,带起一阵阵如水波般的波纹,就仿佛云雾被搅动,四周的气象都扭曲变形,随后雾霭垂垂停止飘移,山村、女人、房屋又规复原状,那些石头也刚好没入“地下”,转而不见了,半天也听不到覆信,不晓得上面到底有多深。
前面的雇佣兵明显已晓得火线有了变故,又是一阵激射狂扫,才顶着防毒面具冲出去,我们紧贴着洞壁两边,任凭枪弹从身边面前飞过也不敢动,恐怕惊到“雪毯”再被拍到墙上冻成冰棍儿。
阿菲也不做辩白,站在谷边往下看。
“上校”被卷入此中,我们就借此机遇往前跑,我边跑边偷偷往身后看,只见一把匕首俄然从那只“雪毯”的身材里刺了出来,随后两只大手扒住“雪毯”伤口的两边,用力一扯――
梁放说,“这、这仿佛又是幻象!”
几个靠近村口的村妇围在一起,在一个大石臼边繁忙着甚么,我看不清石臼里为何物,但她们手腕上佩带的东西吸引住了我――恰是那种银制手链,莫非“地下古城”的残骨骷髅就是他们的遗骸?
那不是“古城”,只是一个村庄!
一片敦睦安宁,其乐融融……
炮仗的身材更衰弱,但现在仅剩的一只眼睛里却闪出了光芒,他的神智仿佛已有些不清楚,直勾勾地盯着那些女人的手链,跌跌撞撞地就往前走,可刚迈了没几步,脚下一空,人就往前栽去,幸亏莫爷及时拽回了他,我往前一看,炮仗方才落脚的处所黑乎乎的,底子就不是甚么空中,而是虚空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