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开了不过一个时候,再次来到长乐宫,长乐宫的大宫女一脸欣喜:“陛下,娘娘醒了,已经洗漱过了,奴婢奉侍娘娘吃了半碗燕窝粥。”
脑袋被撞才是大事,流了那么多血,固然太医一再包管不会有性命伤害,可景元帝还是担忧。
方才时候仓促,嘉贵妃又太惊骇,并没有看清景元帝长了甚么模样。
景元帝抬手,摸了摸嘉贵妃的额头。略微有点发烫。
景元帝一夜未睡,他看了嘉贵妃一早晨,眼睛都熬红了,直到五更天时,苏贵提示他该上朝了,景元帝才洗漱换衣,去了太和殿。
可凡是嘉贵妃对景元帝说的话,除了特定场合的“不要”,其他话语,他都是情愿听的。
耳边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景元帝离嘉贵妃近了很多,他很想摸摸嘉贵妃头上的纱布,问问她还疼不疼,可又怕再吓到这个怯懦如鼠的小丫头。
不过,有些事情很耐人寻味。
景元帝从屏风后出来了。
嘉贵妃闭着眼睛睡着,一向睡一向睡,像是不会醒来了。
嘉贵妃立即在床上坐直了身子。
他的身姿苗条矗立,约摸二十多岁的年纪,面貌俊美绝伦,白袍上用金线绣着五爪盘龙纹。
脸上红肿的擦伤,看起来丢脸了点,可并不会留下疤痕。
嘉贵妃的脸刹时红了。
景元帝握着她的手,又软又绵的小手,之前向来都不如何甘心被握,老是想方设法的逃离,这一次,她睡下了,如何都逃不了。
早上分开长乐宫时,嘉贵妃含情脉脉的盯着他,一双软软绵绵的小手为他系着衣带。
不认错,不报歉,不改过,反倒是想今后宫里塞人。
毕竟,这里不是她的国度,没有她熟谙的人。
流霜是嘉贵妃刚来楚国时的宫女,自幼陪着嘉贵妃长大,厥后,不晓得出于甚么原因,嘉贵妃让人送流霜回凌国了。
他看到嘉贵妃穿戴红色的中衣坐在床上,被子盖了下半身,手中本来拿了一颗夜明珠玩。
嘉贵妃怯懦怕事,她不肯意熟谙新的人,更不肯意打仗新事物,当年景元帝把嘉贵妃强行带到了楚皇宫,嘉贵妃死活不肯意靠近他,就像只受了惊吓的猫儿,怕疼更害臊。
紫檀木的床上雕镂着栩栩如生的牡丹,淡色的床幔低垂,景元帝翻开了纱幔,看到了闭目安睡的嘉贵妃。
景元帝立即站了起来。
嘉贵妃的头上包着纱布,长发天然不能梳成髻,她的头发如云雾般散下,衬得脸格外的小。
看到又能如何呢?他又不嫌弃。
永平公主,也就是景元帝独一的mm,她看上去不担忧也不惊骇,只是淡淡行了个礼:“嘉贵妃不但仅是撞到了脑袋,跌到地上时,她的脸也有些擦伤,皇兄还是不要出来看了。”
景元帝又出来看了看嘉贵妃。
景元帝倒是想为了嘉贵妃不上朝,可这个怯懦鬼,必定会惊骇群臣安给她一个“红颜祸水”的帽子。
看到嘉贵妃那秋水般的眸子,景元帝心念一动,低头说了句悄悄话:“朕不想上朝,只想宠你。”
景元帝拂袖:“苏贵,派人送长公主归去。”
一个月前,嘉贵妃这个怯懦鬼才生生降服了怕疼的缺点情愿让景元帝和本身睡在同一个被子里。
出来后,太医的说法,和景元帝想的成果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