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灰意冷的时候,岑曼真的想过完整跟他做个了断。只是,他像被十万头蛮牛拉扯着,如何也不肯罢休,明显那样辛苦,却倔强地对峙。他对她情深意重,而她亦然,正因如此,他们只能持续在情海里翻涌和挣扎。她就像被猖獗的海潮冲刷着前行,海潮让她进,她就进,海潮让她退,她就只能退,仿佛总没有让她作主的时候。
余修远先是在她唇上辗压,随后他的舌头便尽情地长驱直入,而那滚烫的手掌也含混地在她身上游走。如许的亲吻让岑曼昏昏然的,当被压向那张宽广的大床上,她才猛地将身上的男人推开。
微凉泪水沾到了余修远的脸侧,纤细的痒。他渐渐地从她那软滑的唇瓣挪开,行动轻柔地吻掉未干的泪痕,低声说:“长这么大还哭鼻子,你羞不羞?”
余修远问她:“睡不惯这床?”
因为长久缺氧,岑曼的呼吸有点儿喘。她怯生生地提示他:“你明早还要赶飞机。”
睫毛还湿漉漉的,岑曼想瞪人,但那眼神又软绵绵的,不但没有震慑力,反而另有一点娇怨的感受。正想说话,她就不住地抽泣了两下,话都哽在喉间吐不出来。
在斐州这段时候,他们相处确切较旧时和谐,但是如许的和谐却非必定的。岑曼很清楚,横在他们之间的题目并没有真正消逝。
岑曼伏在他肩头,往他衣服上蹭过鼻子,她才瓮声瓮气地说:“当然怪你!最讨厌你了!”
他们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是胶葛不清的旧恋人,也是干系含混的同居男女……至于今后,岑曼也不晓得他们会生长成甚么干系。余修远不在身边,她倒是能够剔除他的滋扰,静下心来考虑这段豪情。
岑曼又想踹他,此次他早有防备,轻松躲过今后,他说:“今晚陪我睡吧。”
或许是因为这里有他的气味和味道,每当步入这个房间,躺在他的床上,岑曼亦感觉心安。睡不觉的时候,她便枕着他的枕头,假想他就在本身身边。
她一头雾水,下认识问余修远:“甚么?”
如果说刚才的亲吻带着安抚和引诱的意味,那么现在这个亲吻则惹火猖獗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