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黎也再次学着他在门上敲了敲：“找谁呢？”
路辽很想说，他能够帮她吹一吹，但是他感觉现在不是时候。
苏黎黎眉头舒展：“我不晓得你在说甚么。”
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后，苏黎黎再次听到了门铃声，异化着几声短促的拍门声。苏黎黎挑挑眉，贺文昌应当没这个耐烦，那么拍门的是谁呢？
苏黎黎内心有一个答案，只是不太肯定是否精确。
晚餐过后，杜小兰头也不回地跟着秦辉走了，苏黎黎单独回房。
她的眼睛有些发红，固然那抹红色极淡，路辽还是灵敏地捕获到了。
“正筹办给你送畴昔。”路辽淡淡地解释道。
苏黎黎的一举一动都明示着她的不对劲，路辽强压下心中的迷惑，冷静地跟着她进了电梯。
真是有病。苏黎黎狠狠地翻了个白眼：“让开。”
贺文昌怪笑了一声，双手撑在苏黎黎身侧：“黎黎……你该学学……杜小兰。”
“你谁啊。”
路辽站在门口，一脸惊奇地看着她。愣了一会后，他才将拿在手上的双肩包提到了半空中：“是来拿这个吗？”
这没头没尾的话实在太奇特了，苏黎黎不动声色地往中间移了移：“我回房。”
“我回房。”苏黎黎加快了脚步：“不消送了。”
苏黎黎闻言低头看了一眼，只见好几个手指的指甲断了一半，挂在指尖摇摇欲坠，看上去有些瘆人，大抵是刚才在电梯里推搡的时候弄断的。
“仗着酒劲发酒疯？”苏黎黎冷着一张脸讽刺道：“你想干甚么？你想清楚了？报了警你但是要在朝鲜挖煤？”
“你的眼睛如何了？”
“哦。”
苏黎黎用力推他，对方却纹丝不动，反而一脸享用地用胸口在她手上蹭了蹭。稠密的酒味充满着逼仄的空间，电梯过了十八层，苏黎黎伸手试图按下十九层的按钮，却被贺文昌一手制住。
“到底如何了？”
“没有。”
苏黎黎低着头，顺手接过背包，指尖不谨慎碰到她的手背，路辽像被烫着了普通快速地收回击。双肩包从指尖滑落，掉在了地上，收回“咚”地一声，在幽闭沉寂的走廊显得特别的沉闷。
“不熟谙。”
“感谢。”
“哦。”
“路辽。”这也是他第一次对她自报家门，细心想想，仿佛晚了很多。
贺文昌盯着苏黎黎看了好久，眼神从切磋到无法，最后嘴角浮起一丝苦笑：“苏黎黎，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