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还近在天涯的她,现在便离他数丈之远,江浮碧有些欣然地怔了怔。
皇后花容失容,顾不得身份之别,快步从祭坛上走下,“安mm!”
贵妃温曦与皇后夙来敦睦,此番自是少不了要求讨情的。她敛了裙朝颜暨跪下,额上玳瑁下金链垂晃,“皇后纯熟,臣妾信赖此事与皇后无关。”
辞氏眉心微微一动,怒极反笑,“没了皇嗣,嫔妾不如死了算了。”
皇后严峻瞧了眼内帷里躺着的辞氏,勉强莞尔,“不知陛下请臣妾来所谓何事?”
颜桃之趁世人不重视遛到角落处,她自发得无人发觉,却不知江浮碧也正在渐渐朝她地点的方向挪动。
男人奇特的气味将颜桃之包裹,弄得她有些晕晕乎乎的。尽力使本身脑筋保持清楚,倒是在江浮碧温热的气味喷洒在她耳际之时,再难忍住痒意。
“小主,皇子已去……”太医颤颤巍巍地伏地。
后妃小产,按理皇后应来安抚。可衾颐宫里却不见皇后宸靥的身影。
祭典因安夫君小产而提早。
颜桃之压下眼底慌乱,回身唤了秦艽,“快去传太医。”
鸢千最早跪倒在地,哭着喊着说请皇上绕过她们娘娘。
“不喜。”
白发童颜的流虚子道人进了祭坛,颜桃之依依不舍地自秋香色芙蓉缠枝靠枕上起家。
辞氏惨白着一张小脸,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她佯装难受地咳嗽几声,颜暨赶紧走至塌边柔声扣问:“但是又那里不适了?唤太医再来瞧瞧可好?”
“可鄙人看殿下嗅得非常镇静。”江浮碧一手端了盏缓缓饮下,喉结处的起伏看得颜桃之心神一震。
揉揉眉心,想着许是哪宫妃嫔又惹了她,这才叫人前来告状。
眼看颜桃之就要和大地来个密切打仗,一双手却稳妥扶住她纤细的腰肢,轻松一带,她便正了身子。
颜桃之前脚出殿门,江浮碧后脚就跟了上来。二人相距极近,她用心走得极快,却不想踩到裙摆。
祭坛在室外,风大了些,蒟蒻知心肠为她加了件挡风的薄裘。寻至一旁淡然入坐,木桌俭朴,上摆着的是一些道家的册子,颜桃之随便翻动,沙沙作响。
泯了斋茶,以帕掩面,颜桃之轻咳,“不消你管。”
颜桃之话音还未落,只见一袭华服的宫妃手抚飞天髻款款而至,她面露不屑,抬眉扫了眼皇后的肚子,捻帕微屈膝道:“妾身来晚了,还望皇后娘娘,嫡长公主殿下莫怪。”
神采微红地推开江浮碧,那人眉梢眼角均是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