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了挪位子,半卧于塌上。这身子倒是愈发困乏,外务府那送了些梅子来倒也是吃上瘾,当点零嘴。听着琉嬅说此时御花圃里梅花倒是开得甚好,可这夏季里北风澈骨也不肯走动,呆在屋内倒也不差。窗前梅花枯了,命人再换上,屋内倒也不需多么香料,淡淡花香,袅袅茶香倒也不错。
挥退其别人,天子传了暗令,不久暗卫邪夜便至跟前,“你且派人手,暗中察看宁王的一举一动,不成让人发觉,每天汇报何时入宫,何时出宫。再调查数月前御花圃灭口案贿赂之人的主使。”这边安排完,又传了侍卫总管,加强对皇宫表里的巡查及来往人出入的查抄。安排完事,揉揉胀痛的额头后独寝。
皇后如是点头虽言,一观与人,才道:“此事本来并非在御花圃中,而她一心一意帮衬于我,诚是我忽视,您所罚公允。”如是说罢,由宫人呈上出入名单,翻阅至当日,指与皇上看道:“言既此处,亦有一桩事情,宫门下钥偶然,如有入宫皆有记录,旁人也在日暮之前出宫,然有交班侍卫所言,宁王那日曾入宫与太后娘娘存候,而查夜间值班侍卫却改言并无,原觉得只是错记,可您看此处,清楚有窜改印记。”如是抬眼一观其人,微停才道:“宁王乃您之弟,又才回京无久,即便是侍卫疏失,亦不该有所生疑,然本日之事既出,早非前时暗查,故涓滴之事也不敢坦白。”
熙贵妃瞧着人模样也算是慎重且其为可沁多年以来的得力人儿,便更觉此事蹊跷便也信了几分令栀初将人扶起道:“此事事关严峻,莫不成打草惊蛇。”思忖了半晌复言,“你若信我便将这册子放于本宫这里保存,你先回宫莫让人发明了,本宫稍后去昭和会一会她。”
贵妃与了栀月朔同入了殿门也未待人通传便入了东偏殿。
言闻宁王出入,向太后存候自是无异处,可为何要窜改出入记录,实在让人起疑。莫非杀人灭口跟他有关,“好一个宁王才回京便如此不循分,可他杀人的动机又是甚么?此事干系严峻,你可要想好了答复。”
慕容嘉婼玉手被一力度紧握,身子疼痛感好了很多,腹部疼痛减缓,头疼的短长,想醒却醒不过来,“痛!”头痛超越腹部痛,一阵阵的疼,用力抓着那股子力量,仿若拯救稻草普通。半晌,那疼痛减缓,呼吸顺了很多,昏昏沉沉,想着力度到底是来自那边,却如何也想不起来,满脑筋都是一个女子的影子,“姐姐,姐姐……”
月将满,夜未央,约莫是天过寒之故,即便是屋中甚暖,皇后寂然坐于地时,也无端自下升寒,直待窗外人影渐止,刚才长嘘了一口气,摆了宫人预扶之手,冷了声道:“令人暗查,万不成打草惊蛇,至于嘉婼之事,外称是怨怼于我,而因其为坤宁宫女故遭此难,命人清算了御花圃,也解了封令。”说罢摆手令退,尤是颓坐了半晌,或也是心寒罢,一盏烛至天光,皆是薄笑亦之。
皇后细细道来,天子听的竟是一身盗汗。“甚么,死了几人,为何没人向朕禀报?”起家附手于厥后回渡步,停于人面前,“这等大事,怎是你们几个女子能探查的清,现在还数月,这可从何查探早就过了最好机会,哎!现在你们更加会办事,这么大的事还瞒着朕,当真是该罚。”嘴上说着罚,可罚甚么又迟迟开不了口。连连点头,甚是焦炙。“皇后啊,朕的好皇后,常日里都纯熟聪明,这节骨眼却莽撞,差点就又是一条性命。你说朕该如何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