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比唱得还好听,颜桃之心道。辞氏初来灼华宫放肆气势足见其压根来者不善,若非她在这宫中根底固若金汤,再加上皇弟信赖,只怕这辞氏早将她除之而后快了。
“你真想了然启事?”颜桃之玩味勾唇。
靥上渡笑,心中实则忿忿然。安夫君眼瞧着长裙下摆沾了泥也不甚在乎,微俯了身作礼,“那本嫔也就有话直说。若开罪到殿下,还望殿下莫怪。”
“安夫君?”秦艽把脖子伸得老长,“她胆量倒不小。”
灼华宫乃是正一品皇亲之宫寝,岂是一个夫君能带人硬闯的?若动静在宫里传开,那大颜朝另有何官阶品级可论?
“这启事有三。其一,夫君家属权势摆在那儿,一个小小杂货商贩之女,如何能担母范天下之任?”她这话说得还算客气,遵循辞氏的身份,连入后庭都是卑贱难当,现在得个夫君的位分已是天大恩赐,竟然仍不满足,妄加推断后位。
奇怪的不是团扇,而是嫡长公主的喜爱。
这小侍臣将灼华宫弄得乌烟瘴气,嫡长公主殿下也听任不管。白故宇深沉目光,冷静拉低对颜桃之的看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