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秋走后,姚兰单独靠在家里的沙发上,身上紧紧地裹着一条厚厚的毛毯。
“说实话,我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如何说呢,在我眼里,你现在就像一只小刺猬,浑身是刺儿。我本来觉得你是一只小猫,爪子都被剪掉的那种。”
入夜,李唐已经睡下。李春秋闭着眼睛瘫坐在沙发上,脚放在一个热气腾腾的木盆里泡着,他看上去很倦怠。
姚兰在一旁坐下,举着毛衣问道:“都雅吗?给李唐织的。”
一阵冷风吹来,李春秋紧了紧大衣的衣领,用一个家长对孩子的口气说:“归去吧,别再来了,没用的。”
李春秋伸手帮她擦掉了这滴泪珠,低声说:“别哭,千万别哭。这是最便宜的东西,在我眼里,它还不如我在床上的一句承诺金贵。”
赵冬梅望着他垂垂远去的背影,再也忍不住,终究大放悲声。
“再有两天就能织好了。到时,我再给你织一件,过年的时候,你俩都有新毛衣穿了。”
获得李春秋的准予,李唐敏捷地拿起馒头,咬了一大口,他较着饿坏了。
病床上的她神采煞白,嘴唇毫无赤色,看上去就像个玻璃人儿,仿佛只要悄悄一碰就会破裂。
市病院急诊病房内,赵冬梅一动不动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颠末一番告急抢救,她已经度过了伤害期。
李春秋有些感激地看着她,但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