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二郎将鱼篓靠墙角放了,扶住了战战兢兢的秦氏,安抚道:“娘子别怕!这是长鱼,不咬人的,还能够吃的!”
秦暖就在床头侧边站着,离枕头比来,她先前在激愤中已经抓过一次,已经降服心机停滞,不再惊骇这类东西了,因而伸手就抓住了那截尾巴,然后甩了出去――
秦暖低头看着石二郎鞋子上的泥泞,另有裤子上点点斑斑已经干了的泥点,冷冷道:“阿叔真是故意了!这么热的天,急仓促从乡间赶返来,一身泥一身汗的,连衣裳都来不及换,水也来不及喝一口,也等不及阿弟睡醒,就急吼吼地拿长鱼往阿弟床上放,都怪阿弟胆量太小,竟然被这么好玩的东西给吓晕了!”
石二郎重重地叹了口气,低头忧心忡忡地看着秦氏怀中神采惨白的秦康,自责道:“咳!都怪我,光想着拿个新奇玩意儿来给康儿逗个乐,却没想到把康儿给吓到了!”
秦氏那里顾得了答复他的话,直接扑到了床前,孔殷地问道:“阿康如何了?”说着将秦康从秦暖手中接了过来,一只手搂着儿子,一只手在秦康头上身上摸着,看儿子身上有没有遭到甚么毁伤。
秦氏心不足悸地看了一眼墙角的鱼篓,蹙眉道:“阿康从未见过这类东西,如何会不怕!”
秦暖看着石二郎这幅造作的模样,只感觉令人作呕,又看到秦康软软地靠在秦氏怀中,神采惨白,呆愣无神,心中又气又痛,正要再戳穿石二郎的谎话,却被秦氏唤了一声:“阿暖!”
秦暖挡在秦康面前,不让他看到房间中的乱象,以及满地乱游的鳝鱼,悄悄摸着幼弟的头和脊背,安抚着方才从惊厥中复苏的小孩字。
秦暖一脸愤然地看向石二郎,控告道:“阿弟被阿叔拿长鱼给吓得晕死畴昔了!”
刘氏忍不住惊叫了一声,躲开来,冲着秦暖破口痛骂:“你个死蹄子!小/贱/货!竟然把这恶心玩意往老娘身上扔!你安的甚么心!”
房中四周躲闪惊叫的几个女人也略略松了口气,扶着墙或靠着桌子喘着气,如同劫后余生普通。
茉莉儿忍不住出声叫道:“阿郎还不快把这些东西给清算起来啊!要真咬着人了如何办!”
秦暖晓得本身的母亲就吃石二郎这一套,心中堵塞不已,非常无语,却又忍不下这口气,正要再出言,门口响起一个大嗓门:“如何回事啊?大中午的闹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