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骡子果然是个记仇的生物啊!
大抵十多秒,它终究停止了挣扎,残存的右眼瞳孔紫红色变淡,血丝伸展,这红色的玻璃体死死看着我,非常的怨毒,在我二十二年前的人生中,都没有感受过这类程度的激烈情感。这让人的确不敢信赖它就是一个浅显的植物,反而情愿感觉,它就是一个有着聪明的生物体。
我心说不好,正想行动,他说话了,调子很古怪:“为甚么要对我们赶尽扑灭?”
“陆左,陆左,跑过来,趴下……”
我浑身又麻又痒又痛,把厚厚的大衣解开,扔到地上,又把裤子解开,取出一堆虫子来――除了上述的一堆外,另有一种十厘米长的小蛇,有碧青色,也有粉红色,以及很多认不出种类的虫子。难怪别人把这儿称为是苗疆、十万大山,这虫子真的不是普通的多,并且,这但是夏季,实际上这些玩艺可都应当是在冬眠的。
实在那一刻,我的大脑都已经停止了思虑,呼吸停滞,只想着:你要让我死,我就让你先死――去死吧。我大抵比及它闭气死去了一分多钟,这时候枪声已经停歇了,有人来拉我时,神态才复苏过来。我松开着绿毛怪物,愣愣地看着本身的双手,虎口处蕴积了太多的蓝色鲜血,这血仿佛有腐蚀性,沿着我肌肤的纹理浸润着,热,然后感染到了我的伤口处,火辣辣地疼。
“陆左,陆左……你如何了?”有人在推把手伸在胸前、呆呆看着虎口的我,我回过神来,转头去看,是马海波。他问我如何啦,如何一身密密麻麻的红色伤口,还挂着这么多蜈蚣、蚂蟥、毛毛虫、蝎子的尸身。听他这么说,我才反应过来,一边解开衣服掏死在内里的虫子,一边问矮骡子都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