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明白的有些晚了。
糟老头见我踌躇,揪着我的衣领喊道:寨子西头新坟埋着的就是那老太婆,你等着被她索命吧你!
我手指扣着石块,往山上攀爬,手指溢出鲜血,疼得又复苏了一些。而那饿狼,追到山脚下,却俄然停了下来,它远远的望着我,浑身都在瑟瑟颤栗,跌跌撞撞的后退几步,低下脑袋舔舐地上的鲜血。
我吓得浑身颤栗,直勾勾的盯着糟老头,月光下,他尽是皱纹的老脸映托的乌青,气愤导致神采狰狞。我就更不敢信赖他了,因而说:我、我、我凭甚么信赖你?
我倒是猛地惊醒过来。
小时候听奶奶说,唾液是辟邪的好东西,有道的高人稀释起阳气,乃至一口浓痰都能够烫伤厉鬼。惶恐失措,没有应对之法,我就冒死的吐着口水。
血霾是从东边吹来的,血霾当中指不定藏匿着甚么不洁净的东西,我就往西边跑。
本来觉得将老婆婆叮嘱的事情办利索后就安然了,却不想碰到这煞星,被他劈脸盖脸的一顿打单,内心就更加感受瘆得慌,抱在怀中的梧桐树杆冰冷砭骨,我心底一惊,真想撒开脚丫往山下跑。
走投无路之下,我竟然又信赖了别人!
砰、砰、砰……
管逑不了那么多了,将近油尽灯枯的我已经站不稳,爬到一处山洞口,内里北风凌厉,我胸口的伤口吃不消,传闻如许会传染破感冒病毒,那样的话必死无疑。
既然老婆婆是厉鬼,她要侵犯于我,那寨子西头那口枯井必定是一处凶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