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二老爷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三人被吓了一跳,细心看去,发明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背着光,坐在一张大圈椅上。
屋里烧着火炕,炕几上还插着瓶红梅,手里捧着热茶,沈遥紧绷的神经败坏了下来。一起马不断蹄从陕栖护送太掉队京,宫里礼节刚结束,他便到了杜家。瞥见大老爷一脸奸刁的狐狸相,再看看二老爷鄙陋的怂包样,沈遥内心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沈遥点点头,应了声“好”。
“他们可给你订婚了?”
“心姐儿……”他看着与姐姐有七八分像的外甥女,眼圈微微地红了。
她之前几次三番问老迈、老迈媳妇和女儿,所听到不过就是想希冀沈家与皇产业初的那点儿香火情,可向来未曾传闻另有甚么兴国公!
“杜家待你可好?”话一出口,沈遥又点头道,“算了,你不说我也都探听到了。”
门房的暗影里,一个冷冷的声音传过来:“哪个是杜家二老爷?”
大老爷见他刚交了宫里的差事就上门,可见非常正视杜明心,自是非常欢乐。二老爷却又多了几分忐忑,恐怕沈遥将旧账翻出来,找他算账。
大太太阴阳怪气地说道:“小姑这话但是不对,这近不近的,不但要看血脉,还得看看亲疏吧?当初你是如何对弟妹的,这府里晓得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再者说,要把心姐儿嫁给焕哥儿,你也得看心姐儿愿不肯意吧?我可还记得前几日焕哥儿获咎心姐儿的事!”
姐姐的女儿……大老爷一边哈着腰在前头带路,一边揣摩着这个称呼。沈遥是想抛清杜明心与杜家的干系么?
他嘲笑道:“方才有个苍蝇飞过二老爷面前,我帮你清算了。”
二老爷这才焦急得搓起手来。
被拉着出了正院,杜明心见沈遥也不知该往那里走,便笑道:“不如娘舅去我那边坐坐?”
两人带着杜恺慌里镇静地到大门口去迎,却发明胡同两边站了两排面无神采的兵士,三人被吓得腿肚子上的筋都转了。
正院里,丫环婆子们都得了叮咛,规端方矩地垂手侍立在廊檐下。可瞥见神采冷峻的沈遥带着两个凶神恶煞的亲兵出去时,一个个还是忍不住地瑟瑟颤栗。
杜明心结壮了很多,娘舅的眼神、话语中的体贴,这些都做不得假。她心中打动,昂首笑道:“我是不如何情愿。他们内心的策画,我都清楚。我不肯结如许一门婚事,今后叫娘舅难堪。”
“除非你来个釜底抽薪,明儿一顶花轿抬了心姐儿去。要不等兴国公上门,管叫你算盘落空!”
“兴国公这是何为?”大老爷追在背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