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领命出去,到了傍晚才返来:“舅老爷说请您尽管放心,这些事都由他帮您措置,你放心等着便是。”
他转头又对沈遥说道:“叫你家阿谁外甥女也去,他们年青人在一起,人多也热烈。”
杜明心摆了摆手,笑道:“行了,别贫嘴了!别只晓得吃,细心你孤负了人家傻小子的一片情意!今儿个在父亲的书房,大姐姐非常变态,估计她这两日说不定会有行动。你叫那小子当真盯着些,如果有人出去帮大姐姐送信,叫他务必探听清楚是送到那里、送给谁了。事情办成了,我有重赏!”
“那您的意义是,让我去说?”她问道。
还未等他开口,定国公徐行便说道:“宁王所言也算有理,可西北的乱局早在两年前陛下毁灭周朝余孽时就已经安定了。中原等地都是适应天意,未战而降,百姓并未受流浪之苦。臣觉得陛下该当趁着这股建立新朝的锐气,一鼓作气拿下江南。毕竟那边才是天下财税重地,晚一日到手,就是叫仇敌多积储一分力量。”
“我,我躲着他就是了!”二老爷见杜明心不像是要回绝的态度,便松了口气。俄然,他一拍大腿,镇静地说道:“实在也不消耗事你娘舅了!侯府不就是怕我们今后拿着信物赖上他们家么,等过完元宵节,你跟彭康过了小定,不就好了?你都订婚了,还能赖他们家甚么?”
陈希微微蹙眉,前番天子已经向他说得很清楚,吴越国他势在必得,且宜早不宜迟。
一时君臣议罢国事,天子向陈希笑道:“明日安平要去南苑玩耍,文娇、邓竑另有成安侯都去,听安平说还给定国公的三女人也下了帖子。你刚从江南返来,怕是累得很,你明日也畴昔松泛松泛。”
杜明心蹙眉说道:“送往成安侯府的信必然是年前送的。当时我也派你去二门探听,如何甚么都没问出来?”
春草笑着施礼道:“那奴婢就多谢女人了!虽说在舅老爷那边也领了赏钱,可为了探听大女人的事情,奴婢都给了守二门的婆子了。”
二老爷想想林琅的阿谁恶名,顿感觉头皮有些发麻。他焦急着娶公主,自家却找不到订婚的信物,跟他说的时候,他会如何地雷霆大怒啊!
天子笑道:“你还不到三十的年纪,当然不如他这个老狐狸!你能有这番体味,已是可贵了!”
第二日早朝后,天子留了定国公徐行、沈遥、陈希和宁王陈霆说话。
沈遥与陈希趁机表示附和徐行所说的话。
这时夏叶撩帘出去,捧了碗燕窝粥出去。她一边将粥放到杜明心面前,一边笑道:“二两瓜子就把你给收拢住了!亏你还是女人跟前的一等丫环呢,眼皮就如许浅?”
春草摆手笑道:“不冤枉,不冤枉!”她走到近前,低声说道:“那婆子说,大女人从年前到现在,拢共令人送出去五六封信。头两封是送往成安侯府的,背面这些都是送到镜水胡同一座宅子里。”
“我连个官身都没有,人微言轻的……”二老爷难堪地说道,“我怕侯府不乐意啊!”
杜明心笑了笑没说话,内心策画着如何把这件事查清楚。“前次外院阿谁探听江先生住处的小子,你还跟他有来往吗?”
杜明心的确要被气笑了,退亲哪有娘舅去帮外甥女退的事理!“您就不怕到时候娘舅又找您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