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躲着他就是了!”二老爷见杜明心不像是要回绝的态度,便松了口气。俄然,他一拍大腿,镇静地说道:“实在也不消耗事你娘舅了!侯府不就是怕我们今后拿着信物赖上他们家么,等过完元宵节,你跟彭康过了小定,不就好了?你都订婚了,还能赖他们家甚么?”
“我连个官身都没有,人微言轻的……”二老爷难堪地说道,“我怕侯府不乐意啊!”
春草笑道:“人家送的,不收白不收哇!再说了,我好吃瓜子,他这是投其所好,我干吗要回绝?”
他自发得得计,也不等杜明心说话,就急仓促地去找大老爷商讨了。
杜明心笑着向她问道:“如何样,钱花得可冤枉?”
陈希赶紧应了声“是”。
“你都是做爹的人了!”天子笑道,“有空还未几在家陪陪儿子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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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好嘞!”春草欢畅地承诺了一声,兴冲冲地出门去了。
春草摆手笑道:“不冤枉,不冤枉!”她走到近前,低声说道:“那婆子说,大女人从年前到现在,拢共令人送出去五六封信。头两封是送往成安侯府的,背面这些都是送到镜水胡同一座宅子里。”
“那您的意义是,让我去说?”她问道。
“你还不如我呢!”二老爷道,“我的意义是,你去叫你娘舅到侯府说呗……归正他们现在都是皇上跟前的红人,相互说话也没甚么不便利的,不比你我去说要强上很多?”
沈遥与陈希趁机表示附和徐行所说的话。
天子笑道:“你还不到三十的年纪,当然不如他这个老狐狸!你能有这番体味,已是可贵了!”
春草笑着施礼道:“那奴婢就多谢女人了!虽说在舅老爷那边也领了赏钱,可为了探听大女人的事情,奴婢都给了守二门的婆子了。”
春草仓猝说道:“女人,您须知此一时彼一时呀!阿谁时候刘姨娘还是姨娘,她连灶上打动手的婆子都是成两银子地赏,更何况是二门上的人呢!可现在她成了老太太院子里的洗衣婢,您这边却跟舅老爷认了亲。这些人惯会晤风使舵,眼下东风可在您这边呢!”
陈希微微蹙眉,前番天子已经向他说得很清楚,吴越国他势在必得,且宜早不宜迟。
杜明心的确要被气笑了,退亲哪有娘舅去帮外甥女退的事理!“您就不怕到时候娘舅又找您费事!”
春草领命出去,到了傍晚才返来:“舅老爷说请您尽管放心,这些事都由他帮您措置,你放心等着便是。”
杜明心无法地看着他,如许一个又胡涂又畏缩的人,如何就成了本身的父亲?
杜明心回屋写了封信给沈遥,言明本身既不肯意挡了林琅的姻缘,也不肯嫁给彭康,求沈遥帮手清算局面。
杜明心摆了摆手,笑道:“行了,别贫嘴了!别只晓得吃,细心你孤负了人家傻小子的一片情意!今儿个在父亲的书房,大姐姐非常变态,估计她这两日说不定会有行动。你叫那小子当真盯着些,如果有人出去帮大姐姐送信,叫他务必探听清楚是送到那里、送给谁了。事情办成了,我有重赏!”
杜明心蹙眉说道:“送往成安侯府的信必然是年前送的。当时我也派你去二门探听,如何甚么都没问出来?”
第二日早朝后,天子留了定国公徐行、沈遥、陈希和宁王陈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