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楞了一下,想着杜明心在深闺能够不知,赶紧笑道:“小的那里有甚么门路?只是传闻皇上派了一队人马跟从吴越国的使节归去,要制甚么大燕全舆图。如果王爷的人能去上一两个,趁便带返来些,我们不就能……”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杜明心抿唇笑道,“邓公子是急公好义之人,我不堪感激。只是不知邓公子可有我能相帮之处?”
出了铺子的门,杜明心叮咛春草:“去跟车夫说一声,找间像样的金饰铺,我去给静姐儿挑件添妆的物件。”
杜明心蹙了眉,生出了换掌柜的动机。可她现在手头又没有可用之人,只好先敲打几句:“晋王今时本日的职位,是他在疆场上舍命换来的。莫说他许与不准还在两可,就连我也不能也不肯做任何带累他名声的事情。”
陈元泰见两人如此情状,心中甚是安抚。他之前踌躇着要不要给陈希退亲,现在看来倒是不退的好。
杜明心点点头,带他去了铺子前面的小院。
她回身扶了夏叶的手正要上车,却闻声身后有人恭敬地说道:“女人留步,我家老爷请女人到前头说话。”
“二蜜斯,”掌柜殷勤地端了一碗茶过来,笑道,“小的传闻皇上顿时要开恩科,想着若能想体例进些湖笔、宣纸来,等各地举子到了都城,也能小赚上一笔。”
掌柜闻声她如此说,更是被吓得慌了神。如果关了店,那另有他甚么事?
杜明心点点头,看着他出门去,才翻开那名帖,上面鲜明写着正五品骁骑尉邓竑。
杜明心浅笑:“多谢邓公子指导。”
邓公子抚掌笑道:“女人是个聪明人,我就不拐弯抹角了。隔壁的铺子空有两间门面,却没有女人这里宽广。归正笔墨铺子也没甚么女客,女人不如把这小院一分为二,租我一半来当堆栈。房钱必然丰富,毫不虐待。”
杜明心向掌柜要了账册过来,看上去出入均衡,略有薄利。但她现在不能尽信这些人的话,也不能尽疑,唯有按兵不动,缓缓掌控。
杜明心见陈元泰跟前的茶碗空了,屋内除了陈希也没有旁人,只好上前给陈元泰续了茶。
“可否借一步说话?”青年问道。
进了前面茶馆,上了二楼到雅间,陈元泰公然坐在内里,一旁还站着有些局促的陈希。
掌柜见她变了神采,仓猝跪下请罪:“小的一时猪油蒙了心,多谢二蜜斯指导,小的今后晓得该如何做了!”
“上个月我盘下隔壁的铺子,本来也要做文房买卖,可见了你这开了十几年的铺子,便只能改做书局了。”
眼下杜明心对经商一窍不通,以是也不筹办妄动,转而去了还是是自家本钱的笔墨铺子。
杜明心想了想,问道:“湖州、宣城都在吴越国,你可有门路?”
杜明心机忖了一会儿,感觉没有甚么不当,便承诺了。
陈希昂首看了她一眼,可巧杜明心也看了他。两小我目光一碰而过,又仓猝都低了头。
现在沈氏的五间铺子都转到了杜明心的名下,她便抽暇儿各去走了一趟。几番查问下来,她才发明,五间铺子里倒有三间不是本来的铺子了,怕是早就被刘姨娘盘了出去,只拿着地契租给别人吃房钱。
“女人是利落人,那我这就找人去拟个章程。待写好以后,是送到铺子里呢,还是送到女人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