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放下茶盏,皇后便笑道:“前些日子我给皇上发起说要在宫中做法事为火线将士祈福,皇上赞成说此举甚好,还特地叮嘱我将晋王妃与定国公夫人请到宫里来,一同祝祷。”
定国公夫人想的是毕竟本身的春秋摆在这里,等念诵些时候后,本身假作身材不适,央及杜明心照顾本身也就是了。
可还没等皇后开口,邓文娇便病恹恹地笑道:“夫人您是丰年纪的人了,不比晋王妃年青力壮,念几卷佛经算不得甚么。我若不是因为抱病还未好全,也要跟着晋王妃一起祝祷呢。”
说到这里,皇后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更盛了:“此次出征,晋王乃是主帅,定国公是副帅,两位定然更要挂记几分。但是定国公夫人年纪大了,不如就请晋王妃再去正殿诵经十卷,也好向佛祖表表你的诚恳?”
皇后笑盈盈地说道:“那你这就去吧,早些念完,也能早些回王府歇着。”
杜明心扫了眼邓文娇,见她脸上带着对劲的笑,便明白了。一个手串,皇后便要罚本身跪诵佛经。她如许由着本身给邓文娇当枪使,每天还要因陈元泰冷待本身而怨天怨地,真是笨拙至此却毫不自知。
杜明心褪下腕上的佛珠,捻过一粒便打上一句佛号,心心念念间想的满是陈希安然顺利。
定国公夫人因丈夫和三个儿子都是军伍出身,长年诵经礼佛,因此非常清楚杜明心这十卷经怕是要彻夜念到明日、后日了。再加上这里是皇宫,即便杜明心是亲王妃,头上也有无数的端方压着,要茶要水、换衣便利,那里有在本身家里便宜?
安平公主一贯冷酷,她固然很瞧不上邓文娇,但也没有高看杜明心的意义。眼下她只想早早了事,回府去逗弄林琅新送给她的碧眼波斯猫。
此佛珠手串是年前吴越国使节来京朝见时送来的贡品,陈元泰瞧见后感觉非常精彩,就赐给了陈希:“……你初入佛门,又出家,还跟着我打打杀杀这些年。我怕你身上戾气重了,佛祖见怪,家里、身上都放些佛物,能压一压煞气也是好的。”
她想了想,然后笑道:“我家老爷此次也要跟着晋王同去,不如我和晋王妃一道,也幸亏佛祖面前好好尽经心。”
“还是皇后娘娘想得全面,”杜明心笑道,“臣妾愚鲁,竟是没有提早想到!”
杜明心起家向皇后行了礼,便回身跟着宫人又进了正殿。
可惜陈希在少林寺的职司,既不是知客僧,也不管宝殿内香烛供奉,若要见他一面,实在不易。
半个时候后,殿内的祝祷结束了。待宫人过来扶起杜明心时,她才发觉本身的双腿都已经麻痹了。
杜明心暗自哂笑,本身服从念就是了。只是不知皇上晓得皇后用心苛待主将家女眷时,会如何做呢?
在坐的另有宁王妃和安平公主,宁王妃固然很想帮杜明心,但是她本身不受陈霆待见,那里有向皇后叫板的底气?
本来这手串刚送到宫里时,皇后便感觉非常喜好。她固然不坚信佛教,但也经常三天捕鱼两天晒网地给太子念念安然经。厥后她找陈元泰要这手串时,却被奉告已经赏了人,皇后不由得又在坤宁宫生了一场闷气。
邓文娇这一叫,顿时把殿浑家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杜明心身上。皇后眯着眼睛盯了一会儿她腕上的手串,一口浊气便堵到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