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她转头向夏叶笑道,“转头我们叫外院的小厮去探听探听,看都城那里有卖好喝的豆腐脑,我们也去买两碗解解馋呀!”
“是皇上畴前的幕僚,李维裕李先生的儿子,”杜明心又翻开陈希的信,扫了一眼,“王爷说临走前他健忘交代了。李先生的儿子要插手仲春的春闱,怕是年前就会过来,王爷叫我们先预备着。”
“如何?莫非我嫁给了你还屈辱了你不成?”一把娇嗔却略带尖细的女声响起。杜明心吃了一惊,这是邓文娇?
“哪有娘舅结婚,外甥女忙里忙外筹划的?”定国公夫人叫人拿了个软枕给她垫在身后,“你放心,有我在,办得风风景光地不敢说,但包管出不了甚么忽略。”
宫里的动静杜明心涓滴不知,因她有孕在身,陈元泰既不想让她劳累,也不想叫她进宫来白白看着太后和皇后的神采,故而提早下旨命她中秋家宴不必进宫。
“王爷说,他坐船南下时路过开封,”杜明心看着信笑道,“停船泊岸补给时,他还在船埠喝了碗豆腐脑呢。说放了醋淋了些香油,别提有多好喝了!”
“可眼下王爷又不在家,”春草感觉有些难堪,“这位李公子孤身一个男人,不好往我们家住吧?”
“那倒不是,”陈霆笑道,那声音里还带着几分调戏,“大蜜斯选婿能选到我的头上来,我但是非常地幸运。只不过我家里的环境你也晓得,刚进京时我便想休妻,还是太后把我给骂了归去。现在如何旧事再提呢?”
“我肚里这个也不晓得满月时能不能见着他爹呢……”杜明心心头涌起淡淡地哀伤,又怕定国公夫人担忧,很快便笑道,“如何没见媛mm呢?”
杜明心渐渐走着,正要绕过前头的一座假山,却忽而听到假山的那边有两人在低声地争论。
“我在家也是牵挂么!”杜明心与世人见过礼,便笑着坐在了正堂的圈椅上。
此时杜明心披着一件宝蓝色的夹衣,半靠在宴息室临窗的大炕上,正笑得眉眼弯弯地看陈希给她写的家书。春草和夏叶坐在茶几旁,裁着给孩子做衣裳的布料。剪子的沙沙声,灯花时而爆一下的噼啪声,更加衬得屋内喧闹而温馨。
“……我得先弄清楚了你为何非要嫁给我,这才好行事啊!”一个男人的声音,似是陈霆。
“她身子有些不舒畅,我叫她留在家里歇了。”定国公夫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