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他坐船南下时路过开封,”杜明心看着信笑道,“停船泊岸补给时,他还在船埠喝了碗豆腐脑呢。说放了醋淋了些香油,别提有多好喝了!”
“六个月大的孩子,你希冀他长多大呢?”杜明心笑吟吟地收起了信,“春草,去给我拿个荷包来,我把王爷信里夹的花收起来。”
宫里此时却传出来动静,时隔九年以后,皇后娘娘再次怀了身孕。宫里的人更多的是惊奇,远不如安国公府那样欢天喜地。
宫里的动静杜明心涓滴不知,因她有孕在身,陈元泰既不想让她劳累,也不想叫她进宫来白白看着太后和皇后的神采,故而提早下旨命她中秋家宴不必进宫。
“你如何来这么早?”定国公夫人瞥见她便仓猝迎了上去,“固然出了三个月胎相稳了,可你本身得谨慎些!这婚礼到傍晚才开端,你在这儿杵一天,不怕累着孩子么?”
“对了,明儿你们在外院清算个小院出来,我们家有客人要来。”
“……我得先弄清楚了你为何非要嫁给我,这才好行事啊!”一个男人的声音,似是陈霆。
春草从箱子里翻了个翠色绣缠枝花的荷包出来,猎奇地问道:“是男客?几小我啊?带家眷吗?”
定国公夫人又命人端了碗银耳羹来,放到杜明心面前,笑道:“怀了孕,少喝些茶。这羹也不占肚子,权当是喝水了。”
谁知定国公夫人到得比她还早,正领着三个儿媳妇忙进忙出地批示着下人们预备傍晚的婚礼。
可等来等去,一向到了十月尾沈遥要迎娶袁瑛了,那位李公子却还是不见踪迹。
夏叶给她细心地穿好披风,扶着她出门去了。
夏叶思忖了一下,说道:“不如就把外院西南角的阿谁小院清算出来吧,离王爷见外客的处所不远。那院子挨着偏门,能通到王府后街的巷子,平常李公子出入也便利。东边连着王府的是个角门,到府里落钥一锁,也内院没甚么干系。”
兴国公府的花圃不如晋王府的大,但是却胜在高雅。内里曲径通幽、小桥流水,一处一景满是江南园林的风景。
杜明心想了想,点点头笑道:“行,就照你说的办。”
“可眼下王爷又不在家,”春草感觉有些难堪,“这位李公子孤身一个男人,不好往我们家住吧?”
十月二十八是沈遥结婚的正日子,杜明心现在已经出了三个月,肚子开端微微有点显怀,但她还是一早就到了兴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