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心与李墨白两人对视,都猜到了陈霆在这些人里留了背工,问话怕是问不出来甚么了。
而比及陈霆回府,他叫人去太病院请了善于医治头疼病的李太医来。诊病、开药方,陈霆前前后后都跟着。卖力抓药和煎药的下人也都是两三人一起,没有落单的时候。
陈霆看了邓文娇一眼,起家笑道:“我带你去吧,我也盼望着弟妹能从杜姨娘嘴里问出来点甚么呢。”
药煎好后,也不是直接交到杜明妍手上,而是由在正房服侍的嬷嬷端着,杜明妍领着进阁房罢了。大户人家所谓侍疾多是如此,活计仍旧是下人做的,只不过是有主子在一旁看着。
“但是明天一早,宁王爷叫了一队保护把父亲请到了王府,我也是大费了一番周折才得以见到父亲。不管你在王府做过甚么,没做过甚么,到底都把杜家牵涉了出去,那就由不得我袖手旁观了。”
“明天这事是宁王府与杜家的事,”杜明心看了邓文娇一眼,“我好歹是杜家出嫁了的姑奶奶,娘家有事,断断没有袖手旁观的事理。敢问邓女人是宁王府的甚么人?常日里我见你与宁王妃也并不熟络,如何忽地在宁王府当起家来了?”
她问得俄然,陈霆一时没回过神来,随口承诺道:“好,我这就叫人去给她说。”
一个时候过后,两盏茶下肚,杜明心一无所获。
“我来问姨娘几句话。”杜明心由夏叶扶着,坐在了一把圈椅上。
照这些下人的说法,昨日宁王妃从宫中返来后便感觉头疼,但因当时陈霆进宫去了,宁王妃也说不必费事,故而王府便没有请太医过来。
药是在宁王妃所居正房的跑堂里煎的,由两个小丫环盯着,宁王妃身边的嬷嬷会时不时去照看一下。
“烦请王爷找小我带路,我问杜姨娘两句话,去去便回。”
“用不着你管!”邓文娇被她抓住了小辫子,只好这么胡搅蛮缠地回了一句。
而杜明妍就分歧了,她独一牵挂的刘姨娘被父亲殴打致死。杜家与她而言,更多的是仇怨,若能给杜家拖下水,争光一把,杜明妍该当是不会放过如许的机遇的。
“都是我常日太娇纵明妍了,才把她惯得心如许大……”陈霆故作烦恼地说道。
“本来这确切与我无关,宁王府里一个姨娘还配不上我过来援救。”杜明心低头看着方才修剪过的指甲,圆润有光芒,看来本身一向养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