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泰让人给他们赐了座,然后笑道:“方才叫人去请你们,未曾想我们倒想到一处去了。”
南边战事进入胶着状况,每日军需、粮草供应便是一项巨额破钞。陈希带着几万人马攻陷了金陵周边的十几个州府,每个州府派军驻守,人手便有些不敷。当场征兵、从何南等地征兵再调派,到处都要费钱。
“传闻你有要紧事?”陈元泰一面喝着茶,一面表示给李墨白赐座。
沈遥一传闻触及到了杜明心,便偷偷看了陈元泰一眼,见他满面怒容,不由得惴惴不安起来。
李墨白本来就是个萧洒随性的脾气,目睹邓家人要来,他也顾不得很多了,笑着请王公公出来帮本身通传。
态度十清楚白了,李墨白松了口气。
一盏茶的工夫后,里头传李墨白出来。
“哼,”陈元泰嘲笑道,“恶人先告状么?”
沈遐想了想,说道:“想必就是来讲这桩事的。”
若陈元泰甫一坐上江山就背弃前盟,千秋以后的名声还要不要?大燕朝的国史又该如何写呢?
他固然是陈元泰进京以后才跟从摆布的,但是服侍主子最首要的便是要明白环绕在身边的这些人,哪个是要紧的、主子看重的,哪个是无足轻重的、主子不耐烦瞥见的。
“皇上不如假装不知,先听听安国公如何说。”沈遥恭敬地说道,“但在他们开口之前,皇上还是先把充补国库的事情提一提吧。”
陈元泰在心中嘲笑,公然是早就在家中会商过了。国度有难,邓家不思主动尽忠,反倒等着天子来开口,不错,相称不错!
沈遥的眉头却紧紧地蹙了起来。
李墨白这才想起了陈元泰与邓家的和谈,不由得感觉伤脑筋。当初这事并不是甚么奥妙,跟从陈元泰的人都晓得。而因为邓家这一年来在三地运营盐铁,不免会把内幕传播出去,是以说天下人都晓得也并不为过。
“是有些焦急。”李墨白行过礼后不敢怠慢,简明扼要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李墨白迟疑起来,他要说的事天然是焦急。可与军国大事比拟,约莫也算得上是鸡毛蒜皮。
“皇上但是在与兴国公会商南边的战事?”
李墨白有些沉吟不定,正自踌躇,里头又出来个小寺人,吃紧地向王公公说道:“皇上说存候国公和世子进宫来一趟。”
此时,李墨白已经穿太重重宫禁,到了乾清宫门口等着传唤。王公公出来添茶水时看到了李墨白,赶紧笑着过来打号召。
“混闹!的确是混闹!他们眼睛里到底另有没有国法?有没有天理?知己都让狗吃了!”陈元泰雷霆大怒,呼啸的声音几近传到了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