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焦急就让他别的想体例去!”安国公忿忿地说道,“没来由我们家又出钱又不奉迎!能给他添添堵,叫他发焦炙,我内心边就舒坦些!”
安国公出了乾清宫,面沉如水地阔步往宫门走去,安国公世子揉着发酸发麻的膝盖,一瘸一拐地尽力跟上父亲。
如果换个夺目些的儿子,现在就该对安国公好生相劝。老头子一辈子在商海里翻滚,之前也是西北响铛铛的一号人物。现在外孙稳坐东宫,他的脾气就更加地倔强起来。
安国公转头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脚下的法度却涓滴没停。他低声痛斥道:“有话回家再说!”
“全天下的人都晓得宁王在陕栖时就已经娶妻生子,”安国公回到家中,在书房坐定,把服侍的人都撵了出去,这才神采乌青地同儿子说道,“宁王妃俄然沉痾,到时候她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随后文娇就成了宁王妃,你感觉这天下人会如何想这件事?”
“奴婢不知……只传闻今儿个安国公和世子去乾清宫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出来时这事儿就传开了。”小宫女有些惊骇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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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世子低眉臊眼地跟上父亲,两人在宫门口别离上了肩舆,一起无话回到家中。
但是安国公没有想通透的处地点于,自从进京后,他与陈元泰已经不再是合作的干系了,而是上与下、君与臣的干系。在历代帝王眼中,官员也好、商户也好,他们手中的钱不过是帝王们藏富于民的手腕。说要用时,一声令下,任凭你是祖荫繁华还是半生心血,都得乖乖奉上。
“爹,皇后娘娘被皇上禁在坤宁宫一两个月了,这下是不是就算是……”
桂月亦是低声回道:“元后的闺名叫做月清,德妃在家时叫做杏芳,到了太后身边被改名叫杏春,其他前前后后服侍过皇上的人里头也没有一个名叫‘玉兰’的。”
邓氏父子还没回味过来这事交给皇后是甚么意义,陈元泰便命他们先归去了。
“竑儿返来了跟他说一声,这五十万两从京津两地的钱庄里调用。别太快了,这两日先送十万给户部。余下的等皇高低次催了,再送去二三十万。最后的那些,等过完正月再说。”
皇后撇撇嘴,说道:“不是说皇上与兄长有罅隙,幼年离家也是被逼的?也不晓得文娇瞧上了宁王甚么,就算是宁王妃死了,一个鳏夫带两个拖油瓶,还非要上赶着去嫁!我们邓家的女儿莫非就如许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