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孙莫非还收不得两处皇庄?”陈元泰的目光一一扫过书房内的众位大臣,问道,“各位爱卿觉得如何?”
李和倒没这么感觉,朝廷才方才光复了江南,固然不都是无主之地,但是要想从江南划出来一大片,实在是很轻易的事。比如钱昊手里的皇庄,比如钱氏皇族中人各家的财产,只怕千顷万顷也都挤得出来。
“江南确切不错,”陈元泰笑道,李和的发起与他对陈希今后的安排不谋而合,心中非常欢畅,“两处皇庄,一处一百顷。户部勘察好处所,测量结束后,呈报上来给我看看。”
“是。”杜明心笑着应道,内心却非常地难堪。那么小的孩子,宫里端方又如许大……
送走王公公后,陈希带着人去把两道圣旨供在了祠堂的香案上,杜明心则回了内院去陪本日来恭贺的女眷。
杜明心用眼神表示夏叶,夏叶会心,用心放重了脚步,又笑道:“这株海棠开得倒是极好,恰好李公子还嚷嚷着要过来修一修……”
“王妃存候心,”王公公笑道,“皇上必然会安排安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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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宣读完两道圣旨,笑眯眯地对杜明心说:“皇上非常想见见皇长孙,还请王妃在端五宫宴时务必将皇长孙带去。”
一番话说得非常诚心,让首辅高忱赞美不已。本来朝中有陈希如许一名深得皇恩的亲王,是乱政的兆头。但是观其为人,进退得宜,言行得体,倒真是国度之幸。
“方才那些御赐的物件你都瞥见没?我数了数,光是长命锁就有九对儿!金的、玉的、嵌百宝的,甚么样的都有!”
“你也是个读书识字的,我问问你,可曾传闻过有二十岁就做五军都督府左都督的?”
“户部这边好说,”李和笑道,“固然京畿地区不大轻易腾挪出来地盘,但若皇上不嫌弃江南偏僻,不如将皇长孙的皇庄封在那边。江南又富庶,恰是绝好的处所……”
“是,是我多虑了。”杜明心歉然地笑了笑,递到王公公手里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明天是堃哥儿的好日子,王公公也跟着欢畅欢畅。”
徐行从袖中取出一份名单,双手呈了上去。“钱氏一族的旁支大多都留在了江南。嫡支一系,从钱昊的祖父那一辈开端算,悉数到了都城。当时他朝廷里二品以上的官员也都到了。”
一席话,既答允了陈元泰的发起,又留了余地。免得等会儿陈元泰把犒赏说出来,过分惊世骇俗,倒成了搬起石头砸本身的脚。
一百顷便是一万亩,小小婴孩平白得了两万亩地盘,固然不算惊人地多,但绝对不算少了。
“是。”李和躬身领命。
“那老奴就不客气了。”王公公不动声色地收下了。
“这些人都没甚么要紧,能够去吏部报备,如有合适的职缺也可任命一二。需求封赏的,不过是钱昊、其老婆何氏、两个儿子,以及钱昊的胞妹,长乐公主。”
陈元泰的食指一一划过名单上的世人,最后落在了长乐公主的名字上。
他这么一说,余下的人想通了此中的关窍,纷繁附议。安国公固然看不惯陈希如许的圣眷优渥,但陈元泰赏的也不是从他口袋里拿出来的,便也没有贰言。
“也有吧……只不过没有像晋王如许,是凭着本身军功挣来的。”
“皇上……”见陈元泰入迷发楞,礼部尚书周叔玉轻唤了一声,“如何封赏藩属国投降的国主,我大燕朝并无成例。臣觉得可在侯爵与伯爵当当选一,其妻、子可随钱昊的册封定位份。至于钱昊的胞妹,臣觉得县主的封号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