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也传闻了!那两个庄子可都是之前吴越国主家的皇庄!”
“王妃存候心,”王公公笑道,“皇上必然会安排安妥的。”
“公公跟我畴昔喝两杯?明天来的客可没有你不熟谙的!”陈希笑道。
“是。”李和躬身领命。
“钱氏,封号长乐,钱昊一母同胞之妹,闺名玉兰,癸未年玄月生,年十八岁,尚未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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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说得非常诚心,让首辅高忱赞美不已。本来朝中有陈希如许一名深得皇恩的亲王,是乱政的兆头。但是观其为人,进退得宜,言行得体,倒真是国度之幸。
杜明心用眼神表示夏叶,夏叶会心,用心放重了脚步,又笑道:“这株海棠开得倒是极好,恰好李公子还嚷嚷着要过来修一修……”
“这算甚么奇怪?顶天也就千百两银子。江南那两块地才是值钱呢,那么大的地块,满是上等田,连成一片的两个大庄子。听我公公说,是因为钦天监算出来皇长孙的八字缺土,皇上才想起来要赐的……”
李和倒没这么感觉,朝廷才方才光复了江南,固然不都是无主之地,但是要想从江南划出来一大片,实在是很轻易的事。比如钱昊手里的皇庄,比如钱氏皇族中人各家的财产,只怕千顷万顷也都挤得出来。
他这么一说,余下的人想通了此中的关窍,纷繁附议。安国公固然看不惯陈希如许的圣眷优渥,但陈元泰赏的也不是从他口袋里拿出来的,便也没有贰言。
徐行从袖中取出一份名单,双手呈了上去。“钱氏一族的旁支大多都留在了江南。嫡支一系,从钱昊的祖父那一辈开端算,悉数到了都城。当时他朝廷里二品以上的官员也都到了。”
陈元泰的食指一一划过名单上的世人,最后落在了长乐公主的名字上。
“也有吧……只不过没有像晋王如许,是凭着本身军功挣来的。”
“臣觉得这是皇上对长辈的一片拳拳珍惜之心,没有甚么不当之处。”高忱笑道,“不过晋王方才所说也有事理,毕竟皇长孙还年幼,不如折中……”
五天后,在皇长孙热烈的满月礼上,陈元泰对晋王陈希南征的犒赏连同皇长孙的贺礼一同送到了晋王府。
一席话,既答允了陈元泰的发起,又留了余地。免得等会儿陈元泰把犒赏说出来,过分惊世骇俗,倒成了搬起石头砸本身的脚。
“你这话说得也未免谨慎得过分了!”陈元泰有些不乐意,仿如果浅显人家的父亲,瞥见儿子太猖獗,便想斥责两句。可如果见儿子谨小慎微,却又心疼他。
“皇长孙莫非还收不得两处皇庄?”陈元泰的目光一一扫过书房内的众位大臣,问道,“各位爱卿觉得如何?”
“户部这边好说,”李和笑道,“固然京畿地区不大轻易腾挪出来地盘,但若皇上不嫌弃江南偏僻,不如将皇长孙的皇庄封在那边。江南又富庶,恰是绝好的处所……”
陈罕见些坐不住了,他起家推却道:“儿臣开府时,父皇已经赏下京畿、陕栖等地将近千余顷良田。小儿固然得父皇爱好,但儿臣怕宠嬖太盛反倒折了他的福分……不若请父皇赐些快意、长命锁等吉利物件,也好借借父皇的福泽,保佑他安然长大。”
“方才那些御赐的物件你都瞥见没?我数了数,光是长命锁就有九对儿!金的、玉的、嵌百宝的,甚么样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