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竑笑道:“祖父顾虑得是,以是孙儿想在天津建座船厂,离都城近,我也好不时畴昔检察。如果不可,威海也可。”
安国公蹙眉看着孙子,说道:“转头想来,我们家是有不对的处所,可皇上也不占多少理……当初与我们家商讨时,说好的那些好处,说收走他就收走,这岂是君子所为?若真是如许忍气吞声,那我们又何需求跟着他做这等掉脑袋的买卖?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我们家到了这个境地,还是如之前做商户普通任人宰割么?”
“有钱昭容就会有孙昭容、李昭仪!”邓竑道,“申明皇上不是不喜好新奇面孔,而是没有碰到好的!一旦有了这个先例,叫人晓得了皇上的偏好,各家有绝色女儿的莫非不动心?哪怕皇上四十五岁生下来的儿子,到他六十岁的时候也都十五了!看皇上现在的体格,你们感觉他活到六十岁很困难么?”
在安国公大发雷霆前,邓竑止住了mm的话,向安国公笑道:“我此次出海,带返来的这些奇珍奇宝不算,光是给我们家搭的商路就有三条。”
“你们扯了陈霆过来做半子,是想要军中的权势吧?是为了我们自家,还是为了太子?皇上现在让陈希和林琅两个轮番着教太子骑射,为的不就是给太子在军中添臂膀吗?既然都是要逼活结嫡妻,你们还不如去在定国公的三个儿子里挑一个!”
邓竑的眉头皱得更加紧了,看来这门婚事不但是他想的那样不当,而是大错特错了!
他摊开一幅舆图,指着燕朝南边的海疆说道:“暹罗和真腊等国盛产象牙、犀角、宝石,另有各种香料和香辛料。这些东西不说官方,光是宫里,每年就要破钞很多。有姑姑在后宫,我们家的这些货色但是不愁销的。”
“才出嫁第二日就与夫君吵嘴,你当你那半子是平常的贩夫走狗,能由着你随便摧辱?”安国公非常地活力。
安国公世子见父亲被说得哑口无言,从速呵叱儿子:“你胡说些甚么?我们家若不是当年你祖父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家业,你能有明天如许的风景?你才活了几岁、吃了几碗饭,就嫌弃起你祖父的目光了?”
莫非本身真的是老了?
他尽力假装淡然地笑道:“家里但是出了甚么事情?如何与我离家时大不一样了?”
见安国公要出口辩驳,邓竑摆了摆手,说道:“祖父,您先听我说。您是不是感觉现在太子稳坐东宫,以是就有些有恃无恐?可您别忘了,皇上本年才四十岁!之前总说皇上不是个好女色的,可现在宫里不是冒出来了个钱昭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