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才二十多岁,得蒙皇上圣恩,已有了世袭的官职,现下还在户部办差。说句大言不惭的话,已是比几位阁老当年还要强上很多了。是以,微臣再不敢苛求皇上的恩情。”
皇后笑道:“竑儿,你保举来的高太医但是把太病院里的那帮人都给比下去了!”
内阁的几位老狐狸没人敢出声,谁晓得现在皇上内心对邓竑是个甚么观点、甚么筹算?
邓竑细心地看了看皇后的神采,这才笑道:“果然是比那些庸医好很多!上回我来瞧您,您的神采另有些蜡黄,现在看着倒是红润了很多。”
豫王不是他盼着出世的孩子,生母又是侍婢出身,完整没有娘家可言。独一的倚仗,不过是太后的那一点点疼惜。他原想着,让徐媛嫁给豫王,算是给这个没甚么资质的儿子一个护身符。好叫他百年以后,这个儿子不至于被人欺负得狠了。
皇后摆摆手,笑道:“你不必过谦!你这一贯在太病院可还好?凡是有甚么不铛铛、不尽意的处所,固然来奉告我。”
陈元泰又看了一眼恭谨地站在一旁的邓竑,内心有些吃不准该如何夸奖他。论理,如许大的功绩,就算是不赏袭职,邓竑本身的官职老是要升一升的。可前些日子刚出了他算计徐媛的事情,大大地触了陈元泰的霉头,如许的赏,他可真是不想颁。
高阳想了想,低声答道:“临时没有甚么。皇上的脉案一贯是刘医正与王太医共同参详,旁人都没有插手的余地。放到明面上来的,天然都是龙体安康之类的,也看不出来甚么。”
“何况,这稻种也只是在京畿地区试种成了。我大燕地盘广宽,一地山川风土皆与别处罚歧。是以,微臣也不敢妄言说这稻种就必然能到处扎根成果……”
户部尚书李和赶紧躬身领旨。
高阳笑道:“国公府里女眷很多,我们一群男人借住,也实在不便利……”
殿内世人都瞧出皇上的神采不大好,高忱便笑着得救道:“既然安国公长孙如许心诚,皇上这犒赏无妨留待来岁,等稻种在大燕各处着花以后,再为安国公府锦上添花。”
邓竑快速一下眯起了眼睛,旋即问道:“你有几成掌控?”
陈元泰怠倦地挥了挥手,说道:“就这么办吧。邓竑归去给你祖父和父亲说一声,也好叫他们放心。”
陈元泰感觉有些头疼,心境刹时就变得烦乱不堪。他想起来张文鸳很会按摩解乏,便想去延禧宫坐坐。
邓竑应了声“是”,后又谈笑几句,便与高阳一同告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