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母子连心,皇后约莫也是豁出去了,冲着陈元泰大喊道,“让康儿抱病的不是我!是钱玉兰!你不去找她,在我这里耍甚么威风?此次的事,她是你的心头肉也好,解语花也罢,她不给康儿偿命,我誓不罢休!”
事情的关头还是在乳母和皇后说的阿谁米糕上头。
“好了!”陈元泰暴怒道,“无关紧急的人都给我滚出去!”
说到此处,乳母更是悲从中来,脸上写满了懊悔的神采:“当时奴婢正陪着四皇子在炕上玩,见他不错眼地盯着米糕看,奴婢就掰碎了一点儿给他……”
陈元泰的心中也有些惊奇不定,正思忖间,内里来人禀报:“启禀皇上,昭容娘娘来了。”
陈元泰赶紧呵叱道:“你给我坐下!是筹办像贩子恶妻普通拉着昭容喧华不成?”
临出殿前,陈元泰看了眼还是昏死在地上的乳母,叮咛王公公:“叫人把乳母弄醒,也送到乾清宫去。”
高阳指了指皇后脚下的一片碎瓷,答道:“方才皇后娘娘大怒之下,连着碟子砸在了地上。”
“那米糕在哪儿?”陈元泰问高阳。
“皇上你好狠的心!”皇后怒道,“只钱玉兰肚子里阿谁是你的孩子不成?我的康儿躺在床上,还不晓得熬不熬得过明天,你却只偏疼着钱玉兰!”
“人是钱玉兰宫里的,东西是她宫里送来的,不是她还能是别人?”皇后针锋相对地回道。
皇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一言不发地把头转向了别处。
陈元泰瞪了皇后一眼,说道:“笨拙!如此首要的物证你说砸就砸,你到底想不想把康儿的病弄清楚?”
“那米糕是如何回事?”陈元泰没有理睬她的哭喊,只阴沉着脸问道。
皇后伸手又是一个耳光扇在乳母脸上,骂道:“她是你哪门子的娘娘?到底谁是你的正主子?你跟她公开里勾搭多久了,她都许了你甚么好处?你一五一十地给我说明白,不然,不然你另有你家里的两个孩子就等着五马分尸吧!”
陈元泰懒得与她辩论,提大声音叫了一声“王德勤”。
那乳母约莫二十来岁的年纪,长得白白胖胖,看起来像个刚出笼的发面馒头。只是两边脸颊上红肿一片,一看便是方才挨过打的模样。
“行了!你另有完没完!”陈元泰怒喝一声,斥责道,“康儿还在发热,你不想体例让他歇息静养,反倒把宫里弄得鸡飞狗跳!”
“景仁宫的人说,明天早上掩翠还普通当差,没见有甚么非常。厥后坤宁宫那边四皇子抱病的动静传过来,景仁宫里大师都有些群情,过后就没人再见过掩翠了。”
王公公赶紧从殿外快步出去,颤巍巍地应了声“皇上”。
殿里另有高阳等人,陈元泰不好发作,但内心更加恼火了。你就认定了我会偏袒玉兰不成?事情没弄清楚前,要多笨拙的人才会言之凿凿地认定或人就是凶嫌?
“方才环境有些混乱,微臣没有及时向皇上禀报。”高阳沉声道,“乌头乃是剧毒,四皇子年纪小且体弱,固然呕吐出来很多,但是否能化险为夷,只能看天意了。”
等了半晌,景仁宫的人还没到,反倒是被冷水浇醒的乳母先被送了过来。
乳母一见陈元泰,便拼了命地喊起冤来。
乳母一头磕在地上,也顾不得疼,赶快爬起来,告饶道:“实在是奴婢被猪油蒙了心!想着既然是侯府给昭容娘娘送的点心,娘娘又怀着身孕,必然是无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