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阿爷也说了要送我一匹好马,如许我就有两匹了!”堃哥儿用手指头比了个“二”,伸到杜明心面前。
这一日,杜明心正在家里,带着堃哥儿一起看王府筹办新建的演武场的图纸。
“那一天我回到家,把正房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连床帐枕头被褥都拿剪子剪得碎碎的。厥后我累极了,蹲在地上大哭。”
“是你爹要人修的梅花桩,这几个矮的是你的,那一片高的给你爹练服从。”杜明心笑着答道。
“你尝一尝,这莲子清甜适口,内里脆,内里糯。我只要这莲心,江先生近几日有些上火,泡莲心茶去去火。”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到了正房,在宴席室坐下。
杜明心看她这个模样,除了与林琅重修旧好,莫不是另有别的?
“当时你俩闹得那样僵,我只当另有的折腾,倒是这孩子来得是时候。”杜明心拿帕子净了手,在一旁剥新奇的莲子。
说着说着,她的眼圈又红了。
安平抿唇笑道:“嗯,换了吧!”
“我用矮的,爹爹用高的!等我长大了,也要用高的!”堃哥儿镇静地叫道。
安平舒舒畅服地靠着,低声说道:“将将出了三个月,筹办明儿才遣人往宫里报信儿呢。”
杜明心笑道:“你已经玩了半天,明天便没去江先生那边读书,本日但是必得去的!”
安平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我婆婆一辈子四平八稳的人,那天慌得跑来叫我不要如此,让我想如何样就说出来。莫非她不晓得我想如何样吗?她一次次拿眼泪逼我,做模样给她儿子看,一次次调拨林家属亲在我面前说些着三不着两的话。”
“说话便说话,回回都这么大声,震得人耳朵疼。”杜明心责怪道。
堃哥儿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着:“因为我和娘在返来的路上碰到了好人,爹说我长大了,得学本领庇护我本身。姑姑,我们家要修演武场,另有马场呢!到时候你来我家骑马呀!”
“那天林琅返来,见他家的亲戚坐在正房宴席室,一个个手足无措的模样,他母亲也在那儿垂泪,又见我在阁房地上坐着,已经是哭傻了。他实在被吓到了,我跟他谈了一夜,让他承诺与我和离。他最后也哭了。”
“还不到五岁呢!”安平笑道,“你忙着支开他做甚,父皇是待他好,可难不成我还吃个小娃儿的醋?”
安平捏了一个莲子,口中细细咀嚼。半晌后她才幽幽叹道:“当时候我是下定了决计,那样的日子我不爱过,既然和离太伤两家颜面,那我就退一步,搬到紫竹禅院去。随他们姓林的在府里如何闹腾,反正不与我相干,眼不见心不烦。”
“说说你吧,是不是有甚么功德?”杜明心笑眯眯地接过丫环奉上来的茶,递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