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又动了起来,甄妙坐正了,把垂下来的发丝抿到耳后道:“你这个模样还去甚么衙署,归去歇一歇,我看你肋下撞的颇重,归去用热毛巾给你敷敷,揉开了好得快些。”
“娘!”甄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宿世他不算慎重,不说院子里的几个通房,就是在内里,也没少有风月之事,爱重他的女子不是没有。一个女子真的喜好一个男人是甚么模样,又岂会半点不懂。
罗天珵忙拉她一把,一个软香温玉的身子就落入了怀里。因为喘岔了气,再被这么一撞,不由闷哼出声。
听到动静,罗天珵转过甚来。
甄妙不知怎的,就有些心疼,忙迎了上去,抿了抿唇角道:“站在这里吹风何为,真觉得本身是铁打的呢?”
身后跟着百灵和青鸽,甄妙也感觉有些下不来台,含嗔瞪了他一眼,声音也冷了下来:“天不早了,我们去处祖父、祖母告别吧。”
罗天珵握了甄妙的手,强忍疼痛的模样:“皎皎,你如果心疼的话,我便随你归去。”
等温雅琦抬脚走了,甄妙到底还是感觉不放心,对温氏道:“娘,我传闻迩来表妹和三姐走得近了些。您也晓得,三姐和我夙来有些嫌隙,她这俄然的靠近表妹,我总怕她有些别的心机。她返来养胎,又要悠长的住着,您也拘着点表妹,让她安生在沉香苑习字绣花,如果闷了,去找五妹、六妹说说话也是好的。”
甄妙随他在北河走了一遭儿,是晓得他的坚固的,当初腿上被树杈扎了个洞穴都没见皱眉头,现在竟然叫出声来,莫非是撞狠了?
甄妙不是个小性儿的,见罗天珵神采不好,早把那点小别扭忘了,扶着他问:“瑾明,如何啦,是不是撞着那里了?”
她说着就要掀起衣裳瞧,罗天珵一只手正捂着肋下,见状一狠心用了点暗劲,等甄妙翻开来,鲜明一块乌青乌青的陈迹摆在那边。
这么一想,罗天珵呼吸一窒,竟有种痛彻心扉之感,恰好他是个好面子的,内心疼的难受,落到面上反倒冷冷僻清,令人瞧着只觉得是发了哪门子邪火,摆出一张冷峻的臭脸来。
出去后见到罗天珵时,正见他负手而立,打量着远处不知在想甚么。
放在心上的人近在天涯,低垂着头检察他伤势,暴露一截粉白的脖颈,一缕发丝奸刁的垂在耳际,暴露圆润的耳垂,那如有若无的芳香更是撩的民气猿意马。
罗天珵用心道:“我身子结实,无妨的,衙署里另有很多事要做。”
罗天珵揽了她的身子,低声恶棍隧道:“那你要说心疼我,我便跟你归去。”
温氏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儿,忍不住又叮咛一句:“妙儿,你可记取娘的话,你们年青,上面又没有婆婆管着,可不能太放纵自个儿,如果亏了身子,将来有的苦头吃。”
罗天珵有些想笑,又怕露了陈迹,只得死死忍着,见了她心疼担忧的模样,本来那点酸楚早就被一丝甜美代替。
“这如何成!”
阿谁蒋宸,公然是惯会揣摩女子心机的,吃定了他的皎皎心软,摆出那弱不由风的模样来。
甄妙被他炽热目光盯的不安闲,抿了唇没吭声。
许是喝了酒,那双本来就充满血丝的眼更加红了,眼底青影一片。
“我还是回衙署吧。这点小伤不算甚么,转头洗个冷水澡,揉搓揉搓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