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边久久未动,天很快就完整黑下来,风冷飕飕的往脖子里钻,饶是穿了丰富的衣裳,还是有些受不住了。
“想甚么?”田氏三儿一女,本来对次子并不是最待见的,要说正视,她当然正视宗子,要说宠嬖,天然是现在不过六岁的季子,要说疼惜,那就属独一的女儿罗知雅了。唯有三郎夹在中间,不得父母偏疼,这也是人之常情。
三郎有些羞恼:“二哥,我问你呢,如何好好的问到我身上了。”
那女子若不是精怪的话,会不会就是府里的女眷?
三郎魔障般把帕子放到鼻端嗅了嗅,然后细心折好塞进怀中间口处,这才回了前院住处。
等三郎走了,田氏略一揣摩又头疼了。
“二哥,我还没问你,这几**都在忙甚么?”
只是等田氏身子好转的那日,再也按捺不住的三郎服侍着喝了药后就提了:“娘,儿子,儿子想……”
就这么一愣神的工夫,青衣女子已经摆脱了他的手,仓促远去了。
这倒是她忽视了,儿子长了三岁,由少年也变成半大青年了,对男女之事天然是会有猎奇的。
毕竟当娘的给儿子安排的是一回事儿,儿子本身看中就是另一回事了。
三郎抬脚欲走,目光不经意的从某处划过,模糊约约一个红色物件在闲逛,不由俯下身捡了起来,借着清冷的月光才看出是一方洁白的帕子,只在角落里绣了半朵梅花。
三郎自小性子直,有事从没瞒着这位孪生哥哥,闻言只是踌躇了一下,就摸索地问道:“二哥,你信赖这世上有精怪吗?”
彼时天气将晚,落日已坠,只要红霞还沉沦的染了半片天空,让这寒冬腊月的天多了一份昏黄的透亮。
或许不管甚么人在面对本身最在乎的事情的时候,都会有开窍的时候,三郎本能的就发觉了田氏的不悦,本来要说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又咽了下去道:“娘,儿子都十七了。倒不是看中了哪个,只是那些同窗,人家都有,偶然候一起闲谈,儿子都插不上口,还被人笑话了。”
这一问,三郎卡壳了,不知为甚么,他下认识的不想让别人晓得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