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
罗四老爷一愣,随后点头:“不,我没有入赘。当时我受了重伤,在胡府足足养了半年才好,然后就赶上胡氏的父亲过世。胡氏母亲早就亡故了,又没了父亲,当时就只剩下她带着一个几岁的幼弟,还要运营着茶庄。内有族人虎视眈眈,外有同业觊觎,因而我们就在热孝期间成了婚。我虽住在胡府,打理着胡家的财产,但并没有入赘,只是在族人公道下签了和谈,待胡氏弟弟成人后,就把这些交给他。”
这是默许了,胡氏只觉如坠冰窟,浑身都是冷的,咬牙道:“既如此,老爷就自归去吧,我带着璋哥儿在这里过。”
像胡府如许,算是小县城的财主,有财产地步,另有几个下人服侍着,但很多事女仆人都要亲力亲为的。
罗四老爷悄悄拉住胡氏的手,道:“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
“那一年,你祖父坠马,不管是你祖母,还是我,都思疑这不是纯真的不测,就一向没放弃清查。”罗四老爷开了口。
“这么说,胡氏对四叔另有拯救之恩了。”甄妙撑着身子,看着罗天珵。
“甚么意义?”甄妙干脆坐直了身子。
罗四老爷沉默。
比如接待客人的晚宴,如果国公府,叮咛一声下去也就罢了,但在胡府,胡氏就要亲身去看看,到底筹办的如何。
“那现在金家公子已经来了,四叔是筹算避开吗?”
罗四老爷听的心惊肉跳,随后又朗声笑起来:“看来我们不愧是叔侄,来到这宝陵县,都是因为被追杀。你此次碰到的事,恐怕没有那么简朴,先回了京再好好查查。”
有的女人小处聪明,大处倒是个拎不清的,还好他的皎皎不是。
罗四老爷点点头:“显而易见,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也是顺着这个思路查下去,可厥后却发觉事情更加古怪了。月夷族余孽,竟然另有援手,而那援手又和前废太子有关!”
叔侄二人又谈了半天,有丫环出去叨教开饭了。
罗四老爷满脸髯毛,看不入迷采,只是眼神幽深起来:“找到了,找到了月夷族余孽!”
“嗯。”罗天珵点头,目光落在罗四老爷的络腮胡子上,“四叔如何续了髯毛?”
甄妙都被罗天珵理所当然的说法弄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