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呢,内里人都传遍了,说当时二公子衣不蔽体的,身上都是血,连,连——”百灵羞恼不已,“哎呀,那话婢子实在说不出口。”
三郎转了身垂垂远去,像抹孤魂般浪荡着,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清风堂。
罗天珵摇点头,如果如此,那就不是三郎了。
看来,是该尽快给三郎说个媳妇儿,让他收心了。
“不成,我要去问问他!”田氏不顾身材的不适,抬脚要往外走,忙被二郎拦住。
“三公子您稍等。”那婆子忙去禀告。
等喝了粥垫了垫肚子,她赶去怡安堂给老夫人存候。
他虽和二郎断绝了兄弟交谊,可见了母亲,又该如何说,莫非说二郎和嫣娘有了轻易之事,嫣娘肚子里的孩子是二郎的吗?
甄妙见状没有再劝,把三郎送到了门口。
并且她这话里话外的意义,是想把表里院的下人们都来个大换血?
看着花厅里的人,三郎有些惊奇:“大嫂?”随后有些慌乱,低头看看还没来得及换的衣裳,又下认识扯了扯乱糟糟的头发,脸顿时红了,火烧火燎地问:“大哥呢?”
她神情悲戚,面色俄然惨变:“那,那嫣娘的孩子——”
“三公子?”守门的婆子见了,大为惊奇。
大奶奶,不带如许的啊,固然人家很羞怯,可探听来这么匪夷所思的动静,不说完岂不是憋死人嘛!
“娘,方才我们吵架,就是为了这事儿,您也晓得三郎的性子,您如果去找他,他不管不顾的嚷出来,那该如何?且您忘了年初时,三郎差点他杀的事了?”
这一夜,冷月孤凄,不知多少人展转难眠。
三郎自嘲笑笑,说到底,再恨他也是一起长大的亲兄弟,他又如何能眼瞅着他身败名裂,毁了平生呢?
h2> “娘,三郎对嫣娘的心机,一向没放下过……”
他倒是忘了,皎皎向来不装那种贤惠人,这真是极好的。
或许他是心狠了些,但是他想要的,始终是嫣娘,至于孩子,还是嫡子更好些。
至于嫣娘,不管她和三郎有没有事情,这个孩子却不能留了!
可恰好,她的顾虑还没法对别人说,如果让旁人晓得三郎的心机,那儿子这平生可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