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一转,差点跪了,她可真是后知后觉啊,现在这县主不就是在打她家侧妃的脸吗?
对了,传闻这位,前不久还掌掴了一名未出阁的官家蜜斯,啧啧,如许的霸道,如何佛祖也不收了去!
糟了,一时被彪悍的县主震惊住,把内心想的话说出来了!
掌柜的擦擦汗,在世人谛视下,艰巨地开口:“真。真巧,那七彩海螺风铃,也被人订下来了……”
一番话说的温氏愣愣的,总感觉女儿说的不大对,可到底那里不对,又说不出来了。
那丫环摇摇欲坠,再也忍不住这热诚,红着眼圈就走了。
笑声此起彼伏。
丫环双眼冒火,也不在乎店里人多。转了转头,顺手一指:“既如此。那串七彩海螺风铃给我包起来吧!”
甄妙不再理睬那丫环,冲世人一笑:“打搅各位雅兴啦。这铺面是我表哥开的,如果大师有甚么看中的,我就替表哥做主,一概打个九折,各位随便挑。”
母女二人相携着向铺子后院去了。
甄静请封侧妃的旨意已经下来,前些日子还热烈的办了一场宴席,只是甄妙瞧见她就心塞,推委未去,却没想到,她恶心到温表哥的铺子里来了。
现在辰王府,满府的下人对静侧妃都上赶着阿谀,只要当时随甄静回建安伯府的那几个,一旦面对着甄妙,表情就奥妙起来。
丫环听在耳里,再忍不住怒道:“好呀,我说如何就感觉那里不对劲呢,本来是你家用心不卖的!”
“别看了,你看上的玩意儿,都被我订下了。”
甄静恰是大怒之时,抬脚出来看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知怎的,就想起秀王妃说孩子像甄妙的话,顿时心生讨厌,对忙不迭哄孩子的乳娘道:“把姐儿给我移到西间去!”
实在如果面对别人,哪怕一样是县主的身份,以甄静迩来的势头,身为她的丫环恐怕都要驳上几句,可此时,听甄妙这么说,那丫环借着梯子就下坡了:“难怪婢子瞧着那些玩意儿好极了,本来是县主看中的。”
有熟谙甄妙的贵妇,就悄悄把她来源说了,世人不敢言语了。
甄妙气定神闲走了过来,站在那丫环面前,似笑非笑:“我如何不晓得,你家侧妃能代表辰王爷了?好大的脸面!”
围观人的跟打了鸡血似的伸长了脖子,群情声嗡嗡响起。
“倒是希奇了,你家开铺子,迎的是四方客,如何我们主子挑中的东西,却推委说有人订下了?既是有人订下了,刚才又如何会呈上来让我遴选?”年青女子的声音清脆灵动,因为包含着肝火,又有几分锋利。
这不是当时甄静回建安伯府养胎时,她身边的侍女之一么?
甄妙不在乎四周人听到这丫环说出她的彪悍事迹后,看来的惊奇眼神,扑哧一笑:“不愧是辰王侧妃调教的丫环,是个懂事的。”
“这是哪位县主呀,连王爷侧妃的面子都不给?”在人们看来,不给王爷小老婆面子,也就相称于不给王爷面子了,谁让那些朱紫把面子看得比天大呢,别说埋汰了他小老婆了,就是埋汰他一只狗,他也要跟你急!
“亏损?”
丫环羞得涨红了脸,她,她如何就一时想不开,觉得这位县主转性了呢!
甄妙却安然一笑:“娘,您想太远了。现在女儿有银子、有身份,另有世子撑腰,再因为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人活得憋屈,才是对不住本身。如果将来落了难,至心待我的,比如您和二姐,还是会至心待我。至于那些毫不相干的人,趋利避害是赋性,就算女儿现在是贤能淑德的化身,到时候他们该躲多远还是会躲多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