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感慨万千,温氏按耐不住,叫甄妙陪她去焦氏那边做客,没想到却扑了个空,焦氏带着儿媳邢氏去了温墨言新开不久的铺子。
在这里的遍及看法里,有出息的男人是要远庖厨的,为了讨媳妇欢心下厨,更是了不得。
甄妙感觉,她最讨厌的就是“你猜”这两个字了,当下翻了个白眼,拧了他的腰道:“世子,你猜我现在表情好不好?”
甄妙走在青石小径上,田雪跟了上来。
甄妙横她一眼:“都是孝敬长辈,甚么争宠不争宠的,实在我还该感谢三奶奶呢。”
甄妙挑了挑眉。
这死不要脸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昨日在祖母那边,有幸吃了嫂嫂送来的蟹酿橙,味道真是好极了。”
等二人分开,雀儿忿忿道:“大奶奶,三奶奶好过分,如何能直接找您要蟹酿橙的方剂,这岂不是要和您争宠嘛!”
“啊?”
她明显是吃惊极了,都忘了肚子的不舒坦,蓦地站了起来:“你说的是我小娘舅?”
第二日大早,甄妙去给老夫人存候,老夫人见了就夸奖:“大郎媳妇,你昨日送来的那蟹酿橙,味道极好,真是故意了。”
这螃蟹,看来他还得做下去!
她那次惊马激发的一系列变故,看来给老太太形成了极大的心机暗影。
甄妙冷静为世子点了根蜡。
甄妙抽了抽嘴角。
“我娘舅呀?我大舅长年卧病在床,我二舅眼睛有疾——”甄妙这才反应过来,捉着罗天珵袖子的手发颤,“你,你刚才说甚么?”
豪杰非论出处。
甄妙纠结了一下。
老夫人笑着道:“那祖母就有口福了。”
罗天珵笑道:“猜对了一半。来的人确切是你外祖家的亲戚,却不是你表哥。”
“三奶奶或许晓得呢?”
“祖母您就放心吧,给我驾车的是阿虎,跟着世子磨练了有一年了。”
甄妙回了建安伯府,悄悄把小娘舅未死,还即将上京的动静说了,温氏公然抱着她大哭一场,以后气色都好了很多,却也不忘感慨:“不幸你小舅母,自打你小娘舅出过后,就整日以泪洗面,毕竟是没有比及这一天,年青轻就去了,连个一男半女都没留下。”
甄妙嗔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