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好像又惊又怕,跌跌冲冲地跑,不断地摔交,跌冲到院子里,仍在放声尖叫,那叫声惹急了屋里的人,王妩怜是头皮发炸地冲了出来,咬牙猛追,一心只想把这好事的女人揪返来,不管如何,不能让事情败暴露去!
“你、你……”见了床底下藏着的一具尸身,冯好像吓得是魂飞魄散,尖叫着往外逃,却刚巧撞见了刚奔回屋来的王妩怜,一看对方那张面孔,开初觉得是诈尸了,惊叫了一阵,才垂垂缓过神来,她也定睛看了看王妩怜,猝然说了一句:“你、你不是小痴!你到底是谁?”
“好像?!”
这下可该如何办?
“丁老弟——弟妇妇——开门吧!我晓得你们在里头!别躲了!躲得了月朔,还能躲得过十五?老三我来了!从速来开门好酒好菜接待着!开门——!!”
如此悄悄松松的,吓走了王妩怜,凤流手持翡翠杯,苦笑:痴娘啊痴娘,我来这里又帮不上甚么忙,只要这个杯子,能被我拿得动,却也没有多大用处!
“你、你……鬼、鬼啊啊啊——!!”
痴娘,本少帮了你一次,你不能逆天改命,这是天意!你再强留着本少,也与事无补!不如,先让我归去,归去也好帮你……索债!如果讨不回性命债,就帮你追个情债,如何?
嘎吱一声,敞了小后门,王妩怜半挡着门,将汗湿在脸颊的几绺披发,挽到耳根后,面色潮红地冲郭老三打了个号召。
就在丁宅的正房那头,方才受了一番惊吓、急着跑返来的王妩怜,冲到了房门口,却几乎劈面撞上一人,那人从里屋惊急地逃出来,迭声惊叫着,撞见她时,就像是见了鬼似的,指着她的脸,惊声尖叫:
“哟,弟妇,你这是在干啥呢?脸红气喘的,该不会是跟丁老弟……”郭老三龇牙咧嘴,扮鬼脸,眼神含混地瞄在王妩怜身上,“瞧瞧、瞧瞧,这衣衫不整的……啧!”
扑通一声,井里水花飞溅,冯好像落了井,在井里冒死挣扎着,拍打着水花,连连呛水,叫不出声来了。
脚尖儿刚一挪,还没等她往屋里冲,那屋的门倒是嘭然一响,竟是被人拼了命地撞开,冯好像闷头冲出门来,哭喊着往外跑。
痴娘,不知你此时魂归那边,本少……想归去!
她真是低估了小辣椒的凶暴性子,觉得不开门,对方就进不来,怎料,冯好像竟然爬墙闯了出去,直闯到了里屋来!
如何这屋也有个活见鬼的人?王妩怜连番吃惊,也跟着一道“呀啊啊”的尖叫起来,叫了几声,忽又感觉那里不太对劲,定睛去看屋里冲出的人,那人竟是……
王妩怜站在井边,低头俯视井内,看冯好像在水井里挣扎,她游移了半晌,猝然今后退了几步,背过身去,捂住了耳朵……
凤流对着那只翡翠杯,苦中作乐地自言自语。
王妩怜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冯好像却猛一把推开她,夺路而逃,一边往外逃,一边呼喊着:
一听冯好像在她屋里,郭老三鼠目放光,贼亮贼亮的,迫不及待地推开她,径直往内宅屋里冲,嘴里兴冲冲隧道:“找老三我就对了,我有体例弄醒她,弟妇你就别忙活了,在院子里歇会儿吧!让我来!”说着,吃紧进了屋。
王妩怜只跟到了房门口,亲目睹他进屋了,就把这房门悄悄掩上,退回到院子里,等了半晌,见郭老三还没出来,她内心就稀有了:思慕已久的心仪女子就在他面前,郭老三又不是君子君子,他最对劲的本领就是趁人之危,到嘴边的肉,哪有不吃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