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甭提了！”胡爷满腹酸楚，一腔悲楚，又抱住了路边的行道树，脑门子抵在树干上，愁闷得直感喟，“也不知如何了，我一见她，两腿就直颤抖……我老母活着时，我都没这么怕过！”
凤流起家相送，胡爷却不承情，回过甚来狠狠瞪他一眼，“别跟着我！”
胡爷浑身冒起鸡皮疙瘩，仓猝今后一仰，失了重心，连人带凳摔在地上，半晌没起来。他这狼狈样，逗得凤流“噗嗤”一笑，紧接着又说了一句：“是好像讲的，她感觉你蛮敬爱，只可惜此生与你无缘，当不成你的三姨太。”
胡爷喝了很多酒，这会儿酒劲一起，连走路都踉跄不稳，醉成如许，还能自个走归去？
凤流吃惊地昂首，却看到一只九宫鸟拍翅飞来，边飞边叫，非常聒噪。
“你小子是有多穷？连饭都吃不上了？”
胡有为心一软，唉声感喟地跟着走，到了路边一个小摊儿前，唤店家上酒来，再炒几样小菜，爆油带香的下酒菜，切几盘卤味，十足端上桌来！
“……你放心，他醒来就没事了。”凤流目光一转，对着身边阿谁空座说道：“你也该走了，杀人者偿命，你那案子，我与胡爷都会清查下去的！”
凤流昂首看他一眼，又低头用心致志给一旁留出的空座上夹菜斟酒，侍侯殷勤，“老哥，好像也在呢，我给她添酒。”
“你如果小我就好了，能帮我照顾他！”凤流想着：要不要抓住这只鸟，拿鸟市上卖了，换几个钱来，度过这缺粮少盐的日子？没准还能换几斤肉返来……
凤流伸手将它拾起，摆到了桌面上，拎着酒壶，将酒水倾洒在这双绣花鞋上，而后，擦了根洋火，一把火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