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有为眯着眼睛再一看女尸裹于身上的衣物,服饰混乱,有几处紧粘的褶皱里,夹了几片青苔,手指甲的裂缝里,嵌了粉末状的青苔……
看着镇子上不是出了招兵买马夺地盘的乱子,大兵来了也只是串个场子,走个情势,就又归去了,临走时把酒楼柜台储藏室里那几坛子酒给顺手牵羊搬了去。
微微挑开死者衣物,箱子底部暴露点点绿油油的东西,细看,竟是长在井边的湿苔,却铺长在了箱子底部,赤手套一探,微湿。
在遭人勒颈侵害之前,她就曾经挣扎自救过――看景象,应当是出错掉入水井当中,手指抠挖井壁、及身材衣物磨蹭的原因,才将青苔残留了下来。
雷山虎憋着气儿噎了半晌,没比及胡爷进一步的唆使,有些摸不着脑筋的他,内心头一急,冲部下发了通暴脾气:“个个木头样呆愣着做甚么?听到探长的话没?查!十足给我去查!”
东街夜里闹腾出恁大的动静,不等保安队的人挨家挨户敲开门来问话,左邻右舍、临街店铺里的人们,都纷繁开门出来,一边扣问产生了甚么事,一边围拢到酒楼前门凑热烈。
“如何样?看出甚么没?”雷山虎五大三粗,拼蛮劲是绰绰不足,比脑力可愁坏了他,脑筋里硬着一根筋,是如何转也转不过弯来,倒不如让他甩开膀子与人打上一架来得痛快!
“传闻酒楼的店主病了……”
莫非……
“酒窖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而是藏尸之地!”胡有为仰仗多年的办案经历,得出这一个结论。雷山虎在旁愣愣地问:“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