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山虎头毛一竖,几乎气歪了鼻子,捋起袖子就想追上去揍那小子一顿,疯少却走得极快,脚下行云流水般,溜到了山下,才远远地送来一句:
“甚么叫――我、猜、的?!”这小子是在逗他玩儿呢?这钱是白给了?!
为了四郎,她落空统统,成果,只是痴心错付罢了!
“少爷!”痴娘泪眼凄迷地看着他,“奴家想留在你身边!”
痴娘如果不在了,你一人,将来如何抵挡得住“她们”?
她的眼中噙泪,看到他的一瞬,泪水奔涌而出。
“啥?痴娘?!”
“我找不到四郎的魂!找不到他了……”
此生,你千万不能与“她”相见!
从雷山虎那边得来的钱,又花光了,凤流顺道在老木工那边,收来了一块桩头,跟之前那块桩头有几分类似,刚好给他倒腾个根雕美人出来,卖个好代价,又能萧洒度日。
雷山虎嘴里头噼里啪啦地怨叨着,手里头却还挺利索的,取出几张大钞来,“啪”地甩在疯少手上,“喏,能够讲了吧?”
雷山虎愣了一下,仓猝喊他:“哎?你还没跟我讲那诀窍呢!”
夜深了,她仍坐在房中,看他熟睡的面庞,久久、久久,看得几近痴了……
凤流就站在人群核心,远远地看了几眼,而后,回身就走。
雷山虎仓猝排开人群,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他,“来都来了,干吗这么急着走?老胡待会儿也要来,你有啥设法,要不,等他来了,跟他讲讲?”
疯少头也不回地挥一动手,闲逛动手里那几张大钞,不紧不慢地回他一句:“没啥诀窍,我猜的!”
“痴娘?”
“非论是你,我,还是她、或她们……迟早都会回到这个宅子里来的!”
心中万分焦炙,她几次欲言又止,自始至终都不敢跟他明讲这宅子里的奥妙,以及她与他宿世的孽缘。
逆天而为,毕竟是要为此支出代价的!
那夜,凤流就赶到了埠头,寻得夜来垂钓的一叶小舟,受那热情肠的渔翁互助,乘船而去,成果……
雷山虎猛一拍脑门子,“哎哟”一叫:奶奶个熊!听这小子的疯言疯语,准能把人给逼疯了!
凤流但笑不语,回身就走。
这些话,她都与他讲过,却不知,他是否会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