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到……往你衣领上落下唇印么?”痴娘一开口,却没能忍住哭声,哽咽着问。
骧儿是最怕这个当娘的,不敢跟出来,就依着娘的话,将屋子的门关上了。
见她好端端的,气色也好得很,哪像个寻死觅活的人?丁翎愣了半晌,磕巴道:“你、你……”
“痴……”丁翎叹了口气,用另一只手覆在她颤抖的那只手上,感受她的手竟是冰冷的,就用掌心的温度去安抚她,“你曲解了!是骧儿……骧儿脚伤又犯了,实在不益远行,我这才留着他们娘儿俩,让他们暂住在堆栈,等骧儿伤好些再走。”
毕竟,那是与他相濡以沫的妻!
直到有一日,郭老三大喊小叫着冲进酒楼,冲到他面前,说:“不好了――不好了――她说今儿早晨你再不去见她,她就死给你看!”
“怜儿――怜儿――”
他端的是高估了本身的意志力,决计下得轻易,仅凭一时打动便可!但,到了端的付诸于行动,却远没有那么简朴!他脑筋里抹不去恋人的身影,很多邪念纷繁扰扰,一刻也没能摆脱纠结的心态。
他觉得痴娘这几日病着,仍躺在内院里屋歇养,却不知痴娘对他如此在乎,又怎会放心得下,怎会不不时留意着?这不,他前脚刚出门,痴娘后脚就追了出去。
“我承诺你,再不去见她!”
她爱他极深,太在乎了,就更惊骇落空!仿佛他已是她的精力支柱,倘若四郎不爱她了,她活着又有何意义?
“甚么?!”丁翎霍地站起,再也顾不得很多,闷头冲出门去。
才插上门闩,却听“砰”的一声,竟有人闯进院子里,冲到屋门外,猛打门板,砰砰砰的,一声紧似一声,震得门板哐哐的响,吓得骧儿一个没站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喊:“娘!娘――有人拍门!”
门外,响着痴娘的叫喊声!
就像是藕断丝连!
好久没与恋人相见,丁翎内心也痒痒的,半推半就之下,随她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