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怜犯窘难堪之时,凤流叹了口气,竟然拍了拍那位小爷的肩膀,问:“有钱的是大爷!可惜我不是女的。要不如许,我给你雕几个木头美人,你把那一叠钞票给我,解我囊中羞怯,行不?”
公子哥儿气势放肆,实足的挑衅意味,令随后跟进门来的胡有为听得一愣,总感觉此人像是对疯少抱有敌意。
……
闻听此言,凤流却不活力,竟然端的走进小园,笑吟吟地站在那位小爷面前,一派萧洒不羁,回道:“酒就不必了,赏个美人儿吧!”说着,流目笑睨“百花丛”中的小怜。
鸠占鹊巢?这小子话里有话!
“疯少是吧?你,从速给小爷过来!本小爷有话问你,你如果乖乖答了,小爷赏你酒吃!”
小爷转眼又一瞧,吟风居的头牌小怜,对这位睿智风趣的疯少是痴迷不已,她人虽站在他身边,全部魂儿却都溜到了疯少身上,瞧那秋波频睇的样儿,令小爷内心浑不是个滋味,瞪向疯少的眼神,除了敌意,另有嫉恨,他嘴里酸不溜丢地哼哧:
也恰好就在这时,脸上敷粉的这个公子哥儿,似不经意地将目光转向了疯少这边,两小我是四目订交,视野对了个正着!
明晃晃的灯笼底下,照得这位服饰光鲜的公子哥儿满面东风,左拥右抱,更是对劲不凡。
“你家祖宅?!”胡爷忍不住想笑:那座阴宅鬼气森森的,孤零零坐落在山头,连镇上爱撒泼的小孩都不敢去,咋另有人硬要来抢?
没推测疯少来了这么一句,竟然也将主张打到了小爷身上,正在美人面前豪阔显摆的这位小爷,不由愣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自个是不是被疯少给逗了一回?
周遭顿时响起一阵不小的骚动,莺莺燕燕们个个是粉脸扑红,镇静地低呼、小声尖叫,抢先恐后紧挨在金主小爷的身边,逢场作戏般的殷勤献媚。
“哟,疯少也会缺钱花?鸠占鹊巢不恰是你的本事么?没钱就去抢啊!抢人祖宅也没见你臊红了脸!另有胆量站到本小爷面前来!”
赏他酒吃?这位小爷摆恁大的谱,当自个儿是多了不得的一号人物?
胡有为再想拽着疯少遁藏,已然来不及了,眼看着这两小我眼对眼地两相望了,他不由在心中哀号:
凤流一听,立马忏悔:自个儿如何找了个不靠谱的胡爷来,大话都编不圆。甚么叫穿墙出来?
暮色昏昏,吟风居前门大敞,园子里头挤出来了一拨蜜斯妹,花团锦簇、笑语如珠,热烈的场景中,莺莺燕燕们却都围拢着一个年青的公子,使出浑身解数,在讨他的欢心。
此人穿了一身的白西装、白皮鞋,倒梳分头,头发上揩了很多发腊,油光发亮,衬着敷了粉的那张脸,油头粉面的,浑似个纨绔后辈,还决计显摆个洋气度、阔架子,性子却非常骄横,挺会冲人发难的,不但拿钱来砸人,还阴阳怪气地拿话来挖苦人,瞧这小子吊着眉毛斜眼瞄人那样儿,挺招人厌的!
“欸?”这小子又发甚么疯?如何将他也扯下水了?胡有为看到疯少又在冲他眨巴眼儿,稍稍有了点默契的他,这才心领神会,硬了头皮挺上去帮人挡枪弹:“是、没错!我晓得那暗门在哪!”临阵充数,他张口就胡说八道、瞎掰一通:“不就是在东边的院墙上么!那门洞有跟没有一个样,我都能穿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