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山虎也愣愣地瞅着被村民逮住的“盗墓贼”,讷讷道:“谁晓得此人发甚么癫,两腿不好使,还爬上山来,用手一点点挖开土,自个儿在山上挖了一整日,被个上山烧纸钱的村民撞了个正着,就给绑在这里了!老胡,你瞧他那样儿,是不是挺怪的?”
“长得跟我很像?”凤流睨了他一眼,“扑哧”一笑,“你到底做了甚么怪梦?该不会梦见凤家老祖宗被埋骨在老宅子地底下了吧?冢山无冢,这镇子里的人都晓得!老哥你就别瞎猜了!”
“他他他……”花丫后知后觉地蹦起脚来,“他打了人就这么走了?”
胡有为内心总不结壮,怕疯少端的出甚么不测,正想把阿谁梦原本来本地说出来,话都到了嘴边,却被个愣头青给打断了——
胡有为“哦”了一声,“我还觉得那座老宅的地底下埋了你们凤家的祖宗,就是、就是那啥……长得跟你很像的一个男人,你家老太爷那辈分的!要真是那样,姓花的小子就是来抢,他也抢不走!”说着,胡爷嘴里又悄悄咕哝一声:“在阴宅里才睡了多久,我咋就做了这么个怪梦?”
决然不能轻饶了这厮,得往死里惩办!
“村长说得没错,挖人祖坟,丧芥蒂狂!是个瘫子也毫不能轻饶!”
“老哥,谢了!”凤流拍拍他的膀子,感激他刚才帮腔说的那几句话,“穿墙出来?真难为你编了这么个谎!”真要刨根问底,他还真说不清那老宅子是谁的!表叔留下的那份遗书上,可没承认那宅子是他的,表叔只要一处遗产——“日来”门里的粗陋舍间!
“快、快!二位快去瞧瞧吧!丁氏酒楼的店主丁翎,可算找着他了!就在北山村的北山头呢!此人捅娄子了!全部北山村的村民都闹腾起来了!我们队长早赶去了,你们从速畴昔瞧瞧吧!”
保安队阿谁小后生,打东街另一头奔过来,见到这两小我,招子一亮,一边大声叫喊,一边跑了过来,兴冲冲隧道:
二人说话之时,凤流也在打量被村民绑住的人,却见丁翎还是背着阿谁根雕美人,蹭破了手掌及胳膊肘、磨破了裤腿膝盖及脚背,打山下一起用手攀爬着,愣是给他蹭爬到了这片坟地里,而后,他背靠着根雕美人,坐在一抔土坟包儿前,用手一点点地挖开这口坟穴,指甲裂开,手掌磨出道道血口儿,本是白净的一袭布袍沾满泥土、破裂不堪,他仍对峙着将土坟挖开,直到暴露坟穴里头的那口棺材……
这个动静传到耳朵里,胡有为顿时将自个本来要讲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仓猝拉着凤流赶往北山村。
大夏季的,哪来的蚊子?
凤流自是答不上来的,恰好被人盯得紧,不答是不可了!众目睽睽之下,却见他猝然一扬手,“啪”的一声,一个火辣辣的巴掌,赏在了那位小爷的脑门子上,打得人印堂发青,他才眨眨眼儿,说了这么一句:“有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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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疯子,你先听我说!”
追着灯火人影,登上北山头,在背阳面的山坡斜岭上,二人发明了村民的踪迹——全村的人都集合在那边!
一拉一扯之间,那口棺材被带着哐哐震惊,似要蹦穴而出!
公愤不成犯,山坡上这些个村民已用绳索绑了丁翎,在跟村长合计着:要么活活打死这挖人祖坟的贼;要么绑着此人跪进被盗挖的坟穴里头活埋了事;再不然就浸猪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