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凤流两眼都看直了,瞧那两截儿红辣椒似的三寸绣花鞋,那火辣辣的劲道,竟将领头的那只大老鼠连踩带跺,尾巴都被这鞋踩了个稀巴烂,痛得它“吱吱”尖叫,求爷爷告奶奶似的,连翻带滚逃回了鼠洞里,再也不敢露头。这双鞋子才心对劲足歇了一会儿,原地颤悠几下,持续渐渐吞吞往前“走”,还是照着方才那队老鼠行进的方向去了。
凤流手中拎的灯盏,光焰忽明忽公开闪动了几下,眼角余光模糊瞄到:一争光影从角落里蹿出,忽闪着掠了畴昔!而后是啪嗒一声——
他越靠近老鼠去的方位,越是能闻得一股刺鼻的怪味。
搬来个不靠谱的救兵,远水也救不了近火,疯少只得想体例自救——昂首,看看悬在自个头顶上只只桶盖;低头,看看逐步没过脚踝的酒水,他把心一横,“噗”一下熄了灯盏,以免“走水”。
凤流就看到了更加不成思议的一幕——
“疯、疯子?!”
凤流却鄙人面憋着气儿不敢吭声,只在内心头怨念着:胡爷啊胡爷,你来都来了,还扭扭捏捏个甚么劲,还不从速下来——救人啊啊啊——!!
胡有为好歹反应过来了,顿时头皮一麻,颈后寒毛一竖,绷紧了脸皮谨慎翼翼地转个身,抬眼一看……
“哎呀喂娘啊!这绣花鞋如何自个蹦达上来了?”
这么大一口箱子,式样古朴,像之前大户人家储藏棉袄等厚重衣物用的,木头本身分量就颇沉了,外头还包上了一层铁皮,这箱子就更沉了,不来两个力大如牛的壮汉,等闲是搬不动它的。
仿佛感遭到他想要逃离的企图,狠恶抖震的那口箱子,猝然停顿住,静了半晌,凤流也屏息瞪了它半晌,而后,从箱子打满铁钉、绕了铁丝的狭小裂缝里,猝然往外冒出一股股猩红液体,哗啦啦翻滚而出,那是……
“哎哟喂个小祖宗!你是不是又招了诈尸的邪祟了?!”
“不听不听!本探长要回家!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