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五郎惊奇地昂首看着正微浅笑着的大夫,不成思议:“我这伤竟然还能根治吗?这是陈年旧伤了,长安回春堂的老大夫都摇了头……”
不过幸亏没打起来,这会儿正乖乖排着队,步队最头恰是朱正方才大喊大吼的孙五郎,看他后边那军士一脸嫌恶的神采,这厮八成是厚着脸皮插队的。
他晓得孙五郎腰间有处旧伤,现在还时不时地要疼上一疼。发作起来的时候汗如雨下,难以忍耐。好多次正在筹议着军务的时候,他旧伤发作,汗珠子顺着鬓角往下贱,几近打湿手底下的舆图。
“你娘给你带来的那几个满是承平大夫,只敢抓些吃不死人的药。军医也点头要筹办后事,只要那女人一边忍着心疾,一边像是缝棉被一样把你缝起来,又找了个突厥人给你换命……”朱心正回想起那天的景象,犹自感受仿佛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