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人微怔,道:“去把玉佩赎返来!”
“诺,”蒙恬应罢,随即回身同姜妙之作揖,“女人,告别。”
马车里的人问:“是何人如此鲁莽?”
汀月本不认得他,可刚才在阁楼上偶然间听到了杀手说的,“是蒙恬大将军。”
“相逢便是有缘,大叔你想,小女子从楼上掉下来,为甚么不砸别人,却恰好砸到你了,这申明甚么?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哪,要晓得,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们这是天定良缘,大叔又岂能违背天意呢。”
汀月忽道:“蜜斯,方才那两个刺客瞥见蒙恬大将军就跑了,我们从速回府吧,还不知那两个刺客到底是干甚么来的呢,看他们的打扮,保不齐是江湖中人,见蜜斯穿着不凡,便要劫财!”
翌日一大朝晨起家后想起此事,当即拿了钱让汀月去酒楼拿回玉佩,毕竟那块玉佩看着挺值钱,如果不换返来,实在是幸亏很。
“有事,”姜妙之微微点头,蒙恬当即诘问:“那里有事?”
“腰疼,腿疼,胳膊疼,屁股也疼,满身都疼。”
姜妙之说话间,又靠近了蒙恬一步,蒙恬便也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姜妙之皱了皱眉,撇了撇嘴,“他会说我的。”
她们二人已走远,殊不知在那家酒楼劈面二楼的雅间里,早有一人自姜妙之摔下阁楼后便将统统都尽收眼底,那白衣男人站在窗前,左手负在背后,右手把玩着腰间挂的貔貅,正透过微开的窗户裂缝看着姜妙之,直至目送她们主仆二人走远,方才将窗子关严,这时屋门被人推开,出去一个保护打扮的刀疤脸,对着白衣男人作揖唤:“公子。”
“是一个女人,自楼上摔下来。”
白衣男人面无神采问:“可知那两个刺客为何要杀她?”
蒙恬听言大惊,赶紧摆手,又微微点头,“不不不,女人,使不得,刚才只是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汀月出去好一会儿,倒是慌镇静张的返来,呼道:“蜜斯,那块玉佩被人抢走了。”
说罢便翻身上马,护送马车拜别。
姜妙之不语,汀月心生惊骇,赶紧拉扯她的衣袖,道:“我们还是快归去吧,这件事情,得奉告老爷才行。”
刀疤脸道:“因为那块玉佩。”
“自是要归去,可这件事,还是不要同他说的好。”
里头的人仍然高冷,一句话都不带体贴的,只道:“既已无事,那便走吧。”
姜妙之未语,只是透过马车的帘子,欲要看清里头之人的真脸孔,何如甚么也看不到。
里头的人唤他为“蒙卿”,他又毕恭毕敬的唤他“公子”,莫不真是公子扶苏?这也说不准,保不齐是别的公子呢,秦始皇后代总计对三,如何着也有十来个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