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闻言,饶有兴趣的考虑道:“淳于越的女儿,那可都是倾城之姿,你,抬开端来。”
说罢又转向秦始皇,笑道:“陛下若想效仿帝舜娶娥皇女英,那妙之家中另有两位姊姊,现在已到了婚龄,却至今未嫁,既未许了婆家,也偶然悦之人,三姐唤妙缘,五姐唤妙绣,皆是体貌相称,知书达理之人,在妙之看来,足可媲美长姐。”
正要起驾,赵高俄然同他私语几句,秦始皇听罢转头看了姜妙之一眼,而后便给他使了个眼色,表示他带姜妙之过来问话。
丞相夫人听言颇是愠怒,倒是敢怒不敢言,只在心中骂道:甚么齐享内室之乐,不过是你赵高恭维阿谀的手腕罢了!你若要凑趣献媚,何必奉上旁人!
秦始皇抬手捋捋胡旭,打量着姜妙之,未语。
李长浮未语。
赵高亦是记得她,记得她戴着那块结绿之玉,深觉得她是宋国宗室后嗣。
虽说如许把淳于妙缘和淳于妙绣推向火坑有些不仁不义,可为了自保,现在也只能如许,更何况,她们二人都视她为眼中钉,曾多次害她,她现在这般,也不过是为了给本身铺一条后路罢了。
赵高闻言赶紧奉承笑道:“陛下言重了,此事当凭小公子志愿。”
赵高转向秦始皇,拱手道:“陛下,臣闻尧有二女,长曰娥皇,次曰女英,悉嫁帝舜,现在陛下功过五帝,地广三皇,德行不下于帝舜,也当有此美事。陛下已娶了淳于夫人,不如也将淳于女人归入宫中,如此,既可让她们姊妹二人相聚甚欢,也可与陛下齐享内室之乐。”
“诺。”
姜妙之道:“陛下谈笑了,妙之不过一介女流之辈,自小读过些书,刚才也不过是在陛下跟前矫饰矫饰文才,如何能与甘罗相提并论。”
“诺。”(未完待续。)
姜妙之再看向公子胡亥右手边,站的是一个内侍打扮的人,他微微躬身,头也微微低着,看不清脸,却也看得出来,此人约莫也是五旬的年事。
姜妙之深感不安,当即低下头,本日公然有不测之事,高阳恭叮咛得没错,可他又如何晓得赵高会来,就算如此,他又安知她与赵高有此曲解?
世人回席,秦始皇仅是过来吃了几杯酒,这便要走,李斯因而又带世人至府门前膜拜相送。
秦始皇听言,仍捋着髯毛,色眯眯的盯着姜妙之看。
李斯听言神采阴沉,正要说甚么,却闻秦始皇畅怀大笑,奖饰道:“能言善辩,不愧是淳于越之女,只可惜,恰好是个女儿身,你若为男儿,定堪比甘罗之才,朕也可命你为扶苏伴读。”
只见秦始皇出了府,坐上府门前的步辇,一众宫女内侍皆簇拥戴送,侍卫亦是紧护着。
甘罗何许人也,那但是当年秦国十二岁的丞相!此人自幼聪明过人,小小年纪便拜入秦国丞相吕不韦门下,任其少庶子,十二岁时出使赵国,使计让秦国获得十几座城池,甘罗因功官拜上卿,当年不过十二岁罢了,如此少年天赋,姜妙之如何能及!
世人跪在地上,皆低着头,待听到那一阵混乱的脚步声愈渐近了,便齐声道:“臣等,叩见陛下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