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赵高忽道:“既然这结绿原是女人的,那老奴现在,自当偿还。”
赵高嘲笑一声,道:“确是结绿,看女人这反应,这结绿,确是女人你的?”
赵高俄然冷脸,面无神采道:“女人可知,这结绿是宋国国宝,女人随身佩带,怕是极易叫人思疑,你与宋国宗室后嗣有勾搭?”
“是。”
姜妙之看告终绿,故作微愣,道:“这是结绿?但是与和氏璧齐名的结绿?”
秦始皇冷哼一声,赵高疑他不悦,赶紧又道:“陛下,要抓这一伙人,老奴另有一计。”
“哦?”赵高猜疑道:“这但是结绿,女人将此玉抵押在醉仙楼这等世俗之地,就没想过要去赎返来?”
姜妙之不免有些心虚,却也强装平静,泰然道:“战国策有言:周有砥厄,宋有结绿,梁有悬黎,楚有和璞。结绿是宋国国宝,妙之天然有所耳闻,可妙之也是本日方知这是结绿,以是勾搭宋国宗室后嗣之事,恐怕也纯属无稽之谈。”
少年已然听出了意义,孙毕尚未听懂,只闻少年为莫非:“叔父,那女人何错之有,我如果杀了她,且不说公子衍要痛恨我,就是如此草菅性命,也非我本意!”
好气哦,更气的是还要保持浅笑。
姜衍送姜妙之往西去,这时,刚才姜衍冲出来的那条巷子里又现出三只人影来,一个年约五旬,一个二十出头,正值血气方刚,另有一个,竟是孙毕!
赵高道:“哟,这可不得了了!瞧我这不长记性的,竟把这宝贝给摔了,淳于女人不见怪老奴吧?”
姜妙之淡淡一笑,言道:“恕妙之眼拙,原不知这是块宝,只当它是西街口淘来的贩子小玩意儿,当初不过是见它标致才买来,看久了便厌了,是以当日便将它拿来抵押应急,如若早知它是宝,自当是叮咛侍从取了钱来,又岂会将宝贝等闲抵押出去。”
赵高道:“只需放话出去,必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只是到时,还望陛下,多派写人手给老主子是。”
言外之意,便是要杀了姜妙之,断了姜衍的后顾之忧。
秦始皇一行人已浩浩大荡的回了宫,秦始皇坐在步辇上,一进宫门,俄然自袖中取出一支竹简,望着竹简上的字:戌时始皇赴相府吃酒,汝埋伏四周诛之,衍。
赵高一笑而过,言道:“名字倒是没有,就是想问问,这块结绿之玉,但是女人你的?”
姜妙之自知他说的必然是那块结绿之玉,幸亏那是客岁七月产生的事,时候长远,尚能够蒙混畴昔。
他说罢又道:“我问你,你行军兵戈,会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上疆场吗?你天然不会!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物,衣物能够舍弃,可手足不成断!恕我项某直言,你家公子的大好前程,迟早有一天要断在阿谁女人手里!”
秦始皇听罢质疑道:“此计当真可行?”
姜妙之跟从赵高走至府外,站在秦始皇的步辇前,面向秦始皇,微微垂首,主动言道:“听闻陛下有事要扣问妙之,不知到底何事?竟劳需陛下亲身发问。”
他是公子衍,宋国亡了,这结绿是宋国国宝,也是他独一的念想,可现在却碎了……
姜妙之说罢,继而又道:“不过听赵府令这么问,莫不是拾到了甚么,上面有妙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