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哦,更气的是还要保持浅笑。
“衍,”秦始皇看着竹简,读出一字,俄然嘲笑一声,道:“赵高,你不是说,本日有人会埋伏在李家四周刺杀朕?如何,人呢?”
秦始皇一行人已浩浩大荡的回了宫,秦始皇坐在步辇上,一进宫门,俄然自袖中取出一支竹简,望着竹简上的字:戌时始皇赴相府吃酒,汝埋伏四周诛之,衍。
姜妙之自知他说的必然是那块结绿之玉,幸亏那是客岁七月产生的事,时候长远,尚能够蒙混畴昔。
姜妙之看告终绿,故作微愣,道:“这是结绿?但是与和氏璧齐名的结绿?”
秦始皇冷哼一声,赵高疑他不悦,赶紧又道:“陛下,要抓这一伙人,老奴另有一计。”
“那就好,”赵高忽道:“既然这结绿原是女人的,那老奴现在,自当偿还。”
孙毕闻言微微一愣,却并未言语。
“那就谢过赵府令了,”姜妙之说罢伸脱手来在赵妙部下接着,赵高亦是作势欲要将玉落在姜妙之手内心,却恰好又用心挪了挪手,偏移了位置,硬是将玉摔在地上,姜妙之一只手还鄙人面接着,见玉落地,自是一揪心,却立马规复了心如止水。
姜妙之说罢,继而又道:“不过听赵府令这么问,莫不是拾到了甚么,上面有妙之的名字?”
姜妙之一笑而过,未语,姜衍又道:“天晚了,我送你回府。”
言罢拂袖而去,少年赶紧唤:“叔父!”
赵高道:“只需放话出去,必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只是到时,还望陛下,多派写人手给老主子是。”
赵高俄然冷脸,面无神采道:“女人可知,这结绿是宋国国宝,女人随身佩带,怕是极易叫人思疑,你与宋国宗室后嗣有勾搭?”
姜妙之亦笑道:“赵府令言重了,吃喜酒吃的是喜,而非量,又岂有迟误一说。”
赵高道:“这玉,果然只是在西街口淘来的?”
姜妙之淡淡一笑,言道:“恕妙之眼拙,原不知这是块宝,只当它是西街口淘来的贩子小玩意儿,当初不过是见它标致才买来,看久了便厌了,是以当日便将它拿来抵押应急,如若早知它是宝,自当是叮咛侍从取了钱来,又岂会将宝贝等闲抵押出去。”
赵高斥道:“姜衍,你这一声不吭的跑出来,不晓得的怕是要把你当刺客了!”
姜妙之跟从赵高走至府外,站在秦始皇的步辇前,面向秦始皇,微微垂首,主动言道:“听闻陛下有事要扣问妙之,不知到底何事?竟劳需陛下亲身发问。”
待他们走了,姜衍快步走去捡起碎玉,目中仍尽是可惜。
少年已然听出了意义,孙毕尚未听懂,只闻少年为莫非:“叔父,那女人何错之有,我如果杀了她,且不说公子衍要痛恨我,就是如此草菅性命,也非我本意!”
言外之意,便是要杀了姜妙之,断了姜衍的后顾之忧。
赵高抬眼,他便给他使了个眼色,赵高会心,随即转向姜妙之,和和蔼气的问道:“淳于女人,不知你客岁七月,可曾丢了甚么东西?”
少年低头不语。
赵高道:“哟,这可不得了了!瞧我这不长记性的,竟把这宝贝给摔了,淳于女人不见怪老奴吧?”
说罢,又与那二十出头的说道:“籍儿,不如,你去助那公子衍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