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找两遍了,怕是把簿子翻破了也找不到高阳恭。”
游士乃四方游侠,居无定所之人,傅籍不在咸阳,而在别处,至于亡符,那便是黑户了。
老管家走来,公然同姜妙之言道:“淳于女人,老朽,是左丞相府上的管家,奉夫人之命,给女人送请柬来了。”
姜妙之当即回道:“不成能!他有傅籍!他有本身的宅邸,倘若当真是无傅籍之人,又如何能拿到地契和房契。”
姜妙之恍然,她都忘了这茬事儿了。
说罢,这便将请柬递给了姜妙之,有两份,姜妙之一一翻开看了,一个是她的,一个是淳于越的。
姜妙之被拉回思路,应了她一声,本想亲身将请柬送去桥园,可一时候又急于体味高阳恭,便将请柬给了姜思聪,命它叼着,叮咛道:“送去桥园,给我二哥。”
说罢又与姜妙之道:“随我来。”
要晓得,在秦朝,没有傅籍的人,那但是寸步难行哪!稍有不慎,就要被抓去劳改。
汀月皱了皱眉,“那如何办?”
“以是我才想查。”
汀月紧跟着她出了官府,问道:“蜜斯,你如何仿佛急着走?”
“甚么事?”
姜妙之仍站在门外,思忖着淳于元弼乃是淳于越最心疼之人,又是他的独子,倘若淳于越当真已知明日喜宴上会有甚么不测,才回绝前去吃酒,那他果然忍心让淳于元弼涉此一险?
姜妙之随他进了官府内堂,只见他翻出一本厚厚的簿子来,簿面上写着“丙寅年”三字。
姜妙之微微皱着眉,看着请柬上她的名字,道:“还真有婚宴。”
齐中尉又问:“是官家子?”
是以一遍不成,再翻一遍,却仍然未果。
想不到赵高还收养了一个义子,莫非是为了给他养老?只可惜,随他到咸阳的第二天就死了,死的时候还不敷十个月呢。
姜妙之道:“四境以内,丈夫女子皆驰名于上,生者著,死者削。我想查查他的傅籍。”
这时齐中尉猜疑道:“会不会,这小我,他是个游士,又或是亡符?”
姜妙之考虑道:“或为官家子,或为贩子子。”
姜妙之闻言不免猜疑,看淳于越的身子清楚好得很,何来抱恙之说。
姜妙之合上户籍簿,汀月道:“蜜斯,我们不找了么?”
汀月感觉有事理,点了点头,未语。
“傅籍?”齐中尉想了想,问道:“此人但是布衣?如果布衣,那便是五家为一户,亦或是十家为一户,不太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