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丞相夫人亦是散了一众来宾,有一丫环偶然瞧见那锦囊,便捡起给了她。
见此丝帛,丞相夫人顿时喜笑容开,倍感欣喜,想来这是妙之写给长靖的复书。
淳于妙绣蓦地站起家,愠怒道:“妫夫人,十三女人未免太咄咄逼人了,我mm即便是庶出,却也是我们淳于家的宝,岂能任她如此热诚!”
好一个心机婊!
她说罢,当即离席,快步走向姜妙之,一把将她拉起,只道:“妙之!我们走!”
丞相夫人亦是一脸难堪,当即沉着嗓子怒斥道:“长浮!不成胡言!”
姜妙之脸面全无,淳于妙绣权当看戏,嘲笑一声。
姜妙之被她拉着快步分开,委实是一脸懵逼,搞甚么,这是偶像剧的场景啊,淳于妙绣这是要走霸道总裁线路了?
他说罢,继而又道:“鄙人听闻贵府至公子长由亦是庶出,可他娶的倒是陛下的嫡长女,公主沭阳,”他说着,看了丞相夫人右手边一列坐席最顶头的那位紫衣妇人一眼,随即持续道:“而贵府几位嫡出的公子,娶的倒是陛下庶出的公主,刚才十三女人所言句句皆针对庶出,只怕是冲犯了几位嫂嫂。”
戏剧性的一幕来了,只见李长浮捂着脸颊,泪眼汪汪的看着丞相夫人,不成置信的说道:“你打我……你竟然打我……哼……”说完便跑开,啧啧啧,这万年稳定的套路,还真是老套。
丞相夫人说这话,非但是放纵李长浮,言语间对姜妙之的出身清楚也有些成见。
李长浮不屑一顾,竟更加肆无顾忌,轻视道:“如许轻贱的嫂嫂,我宁肯不要。”
“长浮!”话音未落,丞相夫人仓猝打断,仍然有些放纵,只道:“不要再说了,再如何样,她也是你将来的嫂嫂。”
虽说坐在那边听着李长浮左一句右一句的热诚非常难堪,可淳于妙绣俄然将她拉走,也实在叫她尴尬,若她今后当真嫁过来,一准没好日子过了。
巴掌声清脆得很,世人闻声皆是一惊,姜妙之亦是怔怔,她倒不是惊于丞相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掌掴李长浮,只是惊于慎氏的身份,她自知慎氏的出身必然不好,如若不然,与淳于妙之母女两个也不会到处都遭人逼迫,可她千万没想到,慎氏竟是个仆从!
姜妙之听言冲着李长浮故作温婉的笑了笑,岂知李长浮竟不承情,反而挖苦道:“模样倒是都雅,就是出身低了些。”
“你开口!”话音方落,丞相夫人拍案而起,当下便是一个巴掌扇在李长浮右脸颊上。
一旁的婆子见了,也笑问道:“这是……是六女人写给九公子的?”
“诶,长浮!”丞相夫人亦是戏剧性的悔怨,赶紧唤她一声,却未曾追畴昔,毕竟她如果走了,这烂摊子也没人清算了。
“话虽如此,可我传闻淳于妙之的娘亲是扶余国的仆从,要九哥哥娶一个仆从的女儿当嫡妻,委实令我们李家蒙羞!我这也是为我们李家的脸面着想。”
姜衍说话间面带浅笑,仍然温厚儒雅,说得亦是有理有据,令李长浮辩驳不得。
丞相夫人长舒了一口气,道:“这淳于家的女人还真是博学,又恭敬谦虚,出身是低了些,可也勉强配得上我儿长靖。”
姜妙之正构造说话回话,姜衍这时道:“十三女人此言差矣。虽人自生来便有嫡庶之分,可如果分开这个家,嫡庶又无分,并非庶出的便永无出头之日,而嫡出的亦不能一步登天。就拿公子扶苏来讲,公子扶苏生母乃是楚公主芈氏,现在只是夫人,并非皇后,公子扶苏即便是庶公子,亦受陛下看重。十三女人又何故如此轻视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