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之怔怔,这珠钗确是她的,前天早晨出门的时候还戴着的,昨儿早上返来后便一向没见着,现在竟在大惠氏手里。
“端方?”大惠氏冷嗤,道:“你眼里另有端方?”
晏氏冷哼一声,并不言语,只待大惠氏解释,谁知大惠氏却避过此事,反是给身后丫环洺沚使了个眼色,洺沚便递给她一支珠钗,大惠氏接过后,随即示出,望向姜妙之,诘责道:“妙之,我问你,这支珠钗,是不是你的?”
慎氏跪坐下,姜妙之毕恭毕敬的站在她身后,转头一瞥,便瞥见淳于妙纾站在芈氏身后,正低头玩弄着本身的头发,如此看着虽仍显得有几分痴傻,可总归不似当日初见之时的疯颠,身穿锦衣,略施粉黛,颇是清秀都雅,只可惜,毕竟是个傻子。
姜妙之安闲道:“女儿何来胆量,连母亲定下的端方也不顺从?”她可向来都没坏过府上的端方,也实在不知大惠氏言外之意。
西园?西园是甚么处所?该不会是甚么禁地?
大惠氏还是是昔日那副做派,漫不经心挥挥手,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淡淡道:“都坐吧,女人们也不必站着了。”
就晓得,过来一准没功德!
姜妙之紧随慎氏坐下,大惠氏早就瞥见了她,这时却佯装忽见,阴阳怪气道:“哟,妙之也来啦,好久不见,还真是稀客。”
如此一来,今后与淳于妙绣,又得每天见了。
到了池园前厅,大惠氏母女及姬氏尚未出来,众姨娘哥哥姐姐弟弟们倒是到齐了,就连小惠氏也在此。
淳于妙绮坐在晏氏身后,听言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唤:“娘,”言语间压抑着本身的声音,清楚是不想晏氏与大惠氏闹翻了脸。
如何回事如何回事!不就是栽赃谗谄么!
慎氏皱了皱眉,轻柔道:“大姐,你这话是甚么意义,妙之她……”
合法此时,大惠氏从里屋走出来,身后却唯独跟着姬氏与几个丫环,竟不见淳于妙绣,噗,估摸着是腿痛得紧,今儿早上瘫在床上起不来了。
大惠氏又嘲笑一声,道:“这话我正想问你!”
姜妙之正思虑对策,可委实闹心,一来,她底子不知西园在哪儿,也不知西园到底因何成了禁地,二来,现在证据确实,大惠氏又咄咄逼人,她实在不好矢口否定。
姜妙之满腹猜疑,她本就没坏甚么端方,这大惠氏难不成还要强行给她扣上一条罪名吗?
啧啧啧,如此昌大场面,搞得跟命妇朝贺皇后似的,《甄嬛传》里可不就是这么演的?
现在承认了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姜妙之施施然一笑,道:“倒像是女儿丧失的那支。”
连淳于妙纾都来了,啧啧啧,到底是她好久没来存候,连时势窜改都看不透辟了。
可大惠氏刚才的口气,清楚是在诘责她,照她煲剧多年的经向来看,若她承认了,一准没功德。
大惠氏说罢,慎氏满面镇静,赶紧道:“大姐,西园乃是禁地,长年累月的锁着,妙之如何能够去阿谁处所,更不成能把珠钗丢在那儿啊!”
这时大惠氏亦逼问:“妙之,你说,这支珠钗到底是如何回事!”
姜妙之回她一笑,不紧不慢的回道:“母亲谈笑了,当初女儿的手臂受了伤,但是母亲您亲口叮咛女儿好生疗养,不必过来存候的,现在女儿的手臂好了,天然要过来给您存候,这不是端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