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俄然开了,姜妙之从里头出来,汀月当即迎上去,欣喜道:“蜜斯,你总算出来了,阿谁薛炉……那位薛老先生承诺帮你修了?”
第二天傍晚,姜妙之又与汀月来到薛府,还是昨日阿谁守门的家奴,姜妙之走去道:“长辈淳于妙之,求见薛老先生。”
姜妙之低眉,略显黯然,“就没有别的体例能将玉补齐了么?”
姜妙之抬开端看着薛炉,道:“薛老先生不愧是里手,只看一眼便知此玉有瑕疵。”
是了,看过这碎玉的,除了她本身,便唯有丁复了。
“谁的血?”
姜妙之尚未言语,汀月闻言倒是忿忿不平,骂道:“你凶甚么凶!不过就是让你出来通报一声罢了,你这个做家奴的,跑个腿儿如何了?难不成你这两条腿还金贵着呢?!”
结绿乃人间罕见的通灵宝玉,它现在碎了,便是为仆人家挡去一灾,现在若要它完美得空,便唯有仆人家再受一灾害。
“有缘人的血。”
姜妙之听言淡淡一笑,道:“薛老先生既是卧病在床,长辈天然不好再多叨扰,明日再来拜访,告别。”
“薛老先生能住这四进的宅院,修补玉器,想必不但是为了餬口吧。”
薛炉仍然望着姜妙之走远的方向,意味深长的说道:“所谓有缘人,就是宋国宗室的血脉啊!”
姜妙之本意并非体贴他到底是谁,便未曾多言,只问:“先生这是何意?”
薛炉这才言道:“你的那块玉我看过了,两块合二为一确是块美玉,只可惜,美则美矣,倒是白璧微瑕。”
薛炉道:“敢问淳于女人,倘若你身上缺了一块肉,你会从别人身上挖下来一块补上去么?”
“玉皆有灵,它既已碎,便是为仆人家挡了一灾,即便修补完整,也成了死物,你为何还要修补?”
汀月还站在薛府门前瞎闲逛,看着仿佛百无聊赖。
姜妙之跟从家奴出来,汀月紧跟在她身后,抬脚正要跨进门,那家奴倒是将她拦住,言道:“我家老爷说了,只见女人一人。”
姜妙之道:“豪杰不问出处,薛老先生隐世于此,必然是不想被人打搅,长辈自也不便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