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惠氏走去替淳于妙绣穿上衣服,这便要往祠堂去,却见淳于元弼仍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便阴阳怪气的说道:“元弼,如何杵着不解缆了?莫不是敢做不敢当?”
彼时淳于越正在书房,动静传到他耳中,他已是气得面色乌青,却并未前去池园去一看究竟,只是叮咛统统人前去祠堂,这般步地,清楚是要请家法了。
晏氏听言无话可说,这时姜妙之倒是站出来,喝道:“晏姨娘说得没错!”
姜妙之轻笑一声,言道:“凡事都讲究一个后果结果,这类事情,倘若不是你情我愿,便是霸王硬上弓,昨晚二哥是酒喝多了犯胡涂,莫非妙绣姐姐就不会抵挡么?还是说……昨晚妙绣姐姐也吃错药了?”
晏氏在一旁看得实在是于心不忍,便冲上来跪在淳于元弼身边,抓住淳于越握着玉杖的手,告饶道:“老爷,老爷别打了,元弼但是你独一的儿子啊老爷!”
淳于妙绣赶紧辩驳:“我没有!你不要血口喷人!”
说及吃药,淳于妙绣立马发觉了不对劲,心中忐忑,更是满脸怔忡的看着姜妙之,辩驳道:“你休要胡说,辱我名节,毁我闺誉到底对你有甚么好处!”
大惠氏愣住,世人亦是发楞,姜妙之走到大惠氏跟前,暴露略带挑衅的笑意,言道:“这件事情,不能全怪二哥。”
“你……”淳于妙绣张口结舌,姜妙之又道:“哦?还真被我给说中了。”
实则究竟并非如此,姜衍逃出池园,潜认识里并未直接分开淳于家,反而是往汀园跑去,刚巧姜妙之饭后出来漫步,便在汀园内里与姜衍赶上,姜衍那一副痴情难耐的模样,姜妙之一眼便知定是误食了甚么不雅之物,当时姜衍又因药效对她脱手动脚,她不得已只好端来一盆凉水对着姜衍重新倒到脚,这才叫他复苏,姜衍复苏后与她将此事来龙去脉说得一清二楚,而后便走了,姜妙之送他分开,折回之时刚巧瞥见淳于元弼喝得酩酊酣醉从内里返来,她干脆便引淳于元弼往淳于妙绣房中去,叫他们兄妹二人一夜颠鸾倒凤翻云覆雨,这才有了本日的丑事。
妫氏瞥见淳于元弼过来,却只是冷酷的看了他,眼神浮泛毫无神情,可目平清楚透着一股绝望。
姜妙之嘲笑一声,说道:“不过是举个例子,随口一说罢了,姐姐何必这么冲动,莫不是叫我说中了?”
晏氏又道:“老爷,元弼也只是一时胡涂,再说,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元弼啊!”
开口正想解释,岂料淳于越手持玉杖,蓦地朝着淳于元弼的脊背重重的打下去,骂道:“混账东西!真是牲口都不如!你另有脸叫我一声'父亲'?我没你这个儿子!”
淳于越亦是有些按捺不住,走到姜妙之身边来,问道:“妙之,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世人获得动静,因而陆连续续的赶去祠堂,前去通传的丫环折回池园与大惠氏禀报此事,大惠氏听了自是一阵窃喜,她这是认定了此事错在淳于元弼,淳于元弼亦是这般以为,是以听闻淳于越要他前去祠堂之事,便已是吓得直颤抖。
大惠氏而后亦是扶着看似一副弱不由风模样的淳于妙绣紧跟着往祠堂去。
大惠氏命人将此事禀报到淳于越那儿,又前去请府上统统的主子们过来,这无疑就是要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而她做着统统,却单单只是想要晏氏尴尬。